,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我跟你实在是聊不起来什么年轻人的话题,你给我做家教补课的时候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刻,咱俩真凑一块儿,感觉跟师生恋似的。”
蒋何生没说话,唇边的笑意淡了淡。
他们走进茶馆,陶枝看着他点了一壶毛尖,跟服务生要了一大杯冰糖。
蒋何生看着她拿小镊子夹了好几块丢进茶杯里,摇了摇头:“你这样喝茶本身的味道都没了。”
陶枝喝了一口,加了糖还是苦,她皱着脸吐了吐舌尖:“老陶天天在家也喜欢喝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喝头?”
女孩子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生动,带着一点稚气,让人忍不住想起她少女时代的欢脱。
蒋何生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个人认识太多年,已经很熟了,彼此聊天说话都没什么好顾忌的,天南地北什么都能聊,从蒋何生的病人到陶枝去各地采风遇到的当地趣闻,聊到某一刻,有人影擦过眼角,门口的迎宾温柔轻细的声音同时响起:“欢迎光临,您一位吗?”
陶枝莫名地,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
他们没去包厢,坐的是一楼窗边散客的桌,陶枝的位置侧对着门口,她刚好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
她声音一顿。
男人穿着件深色大衣,灰色羊绒围巾松垮搭着,黑色短发利落干净,唇角平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江起淮视线落在她身上,停了几秒,看见他对面坐着的蒋何生。
上一秒,她还在笑着说话,蒋何生就静静地听,一手执着茶杯帮她的被子里添茶。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气氛和谐得再融不进第三个进去打扰。
江起淮强忍着不管不顾走过去的冲动,他移开视线穿过大厅,走进走廊手边第一间包间。
陆嘉珩坐在茶案后,听见拉门声:“挺快啊。”
江起淮抿着唇,走到一边坐下,大衣随手丢在一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怎么碰见的?”
陆嘉珩挑了挑眉:“我想找的人有找不着的么,犄角旮旯的日料店不是都能给你翻出来了么。”
“不过今天是凑巧,”他指尖点着茶案,“这茶楼,我给我老婆开的。”
顿了顿,他手又往外指了指:“对面那家私房菜,程轶家的,顺便告诉你一声,两家人今天在那边儿吃了个饭,带家长的那种,不用谢。”
江起淮又不说话了。
他低着眼,紧绷的下颌轻微动了动,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陆嘉珩看着他这幅样子,心情顿时就愉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