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进入了南京,就说这京营右哨的将军花不鲁尔。他是蒙古降卒的后代,照理,是不可能得到大明的信任,甚至进入京营,充当武官,可恰恰是因为靖难,他才可以节制一方的人马。”
朱棣不禁动容,他眯着眼,这一刻,骤然明白了什么。
当初靖难的时候,兵力实在太少,所以对于任何愿意追随靖难的人,朱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来者不拒,这样看来,倒是让张兴元这样的人占了便宜。
张安世道:“所以……你借他们想弑君,然后呢?”
“弑君的事……”在张兴元镇定地道:“对我们而言,其实并没有好处,因为我也清楚,现在鞑靼部在朱元璋时几次横扫大漠,实力还没有恢复。就算中原发生了内乱,十年二十年之内,其实也很难能够入主中原。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大家继续潜伏在天下各处,伺机而动。”
于是张安世便问:“你既知道,那为何要动手?”
张兴元道:“之所以动手,是因为………你们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动向了,若是你们没有察觉,彼此或可相安无事,我们等得起,等鞑靼一统蒙古,到时再里应外合,才有恢复大元的希望。“
”可惜的是……我很清楚,朱棣是什么人,他一旦察觉到有逆党活动,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穷追猛打,迟早……我们还是可能泄露行踪的。想要彻底摆脱这些,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朱棣……顺便……”
说到这里,张兴元深深地看了张安世一眼,随即道:“还有除掉你。”
张安世不禁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所以你突然有这么多的动作,可以说是令人眼花缭乱,又是徐闻,又是栽赃宁王,还有这一次……其实都只是狗急跳墙而已。”
张兴元感叹道:“我一辈子的心血,终是在今日葬送了,所以也无话可说。”
张兴元随即看了张安世一眼,带着几分感慨的口气道:“你是个人才,我自以为自己已是聪明绝顶,却终是不如你。成王败寇,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着,他居然露出了笑容。
就好像……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并不担忧。
倒是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是将死之人,你也知道……我这病……已有许多日子了,患了此病,其实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多大的分别,今日虽然落在你们的手里,却也没有多少遗憾了。只可惜……家父临死之前,曾心心念念,北望大元兵马入关,终究无法在我的手上完成,反而因此元气大伤,实在遗憾。”
朱棣终于坐不住了,阴冷地看着他道:“是吗?可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