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亦失哈:“……”
同行是冤家。
陈言还指着自己这皇孙的恩师,将来将皇孙培养好了,从此惠及子孙呢。
可很明显,皇孙无心进学,对他也不甚恭敬,这令他很担忧。
侍讲学士,而且还是詹事府的侍讲学士,清贵无比,意味着将来有极大的前程,虽然手上没有权柄。
可做官,毕竟看的是以后。
可若是以后都没有了,这侍讲学士,不是白干了吗?
他怒不可遏,将心中的怒气都发作了出来。
你看,这皇孙现在废了,这可怪不得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张安世那个狗贼去。
朱棣皱眉,当下打马上前。
到了哨塔之下,朱棣黑着脸不做声。
跟随在朱棣身后的亦失哈,忙是提醒道:“皇孙殿下,安南侯……”
他这一呼喝。
张安世一见,顿时吓得脸色发青,连忙将朱瞻基抱下哨塔来。
到了朱棣的马匹跟前,朱瞻基咧嘴道:“皇爷爷,皇爷爷……”
朱棣利落地下了马,手里提着鞭子,气冲冲地上前,他怒视着朱瞻基,随即举起了鞭子。
鞭子在半空中虚晃了一下,作势要打。
朱瞻基立即双手搭在眼睛上:“呜呜呜……呜呜……”
朱棣:“……”
张安世只能耷拉着脑袋,其实他也想抹眼泪。不过显然已过了这个年纪,只怕这个方法,不甚起效。
朱棣便怒气冲冲地道:“好啦,别哭了。”
朱瞻基道:“皇爷爷这样,我心里害怕……”
继续擦拭眼泪。
朱棣只好道:“你他娘的为何每日不读书?你这个年纪,难道就开始游手好闲了吗?”
说着,他瞥一眼张安世道:“你是他的亲舅舅,见他无心学业,你也不管?他娘的,朱瞻基不懂事,你也不晓事?”
朱棣虽是粗人,却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该以读书为重的。
虽说未必读书要中进士,可至少……也该能够做到熟读经史,能有识文断字。
朱瞻基连忙道:“皇爷爷,我在读书。”
朱棣回头看一眼陈言:“你说你在读书,可是陈卿家却说你荒废学业。”
陈言便上前道:“陛下,臣不敢欺君罔上,尤其是这些日子,皇孙确实是倦怠了不少,该读该记的东西,一点也不肯用心去记,尤其是《资治通鉴》和《大学》。陛下……臣对此,甚为担忧。”
他又勉强地换了笑容,和蔼地朝朱瞻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