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抚司现在已经有了模样了,也是需要企业文化,不,需要有南镇抚司底蕴的,而仁义廉耻四字,正是张安世最为看重的,因而教人写下来,四处张挂。
回头,张安世道:“你是曾文杰?本侯听说过你,他们说你曾负责泉州对倭国和吕宋的贸易路线。”
曾文杰恭谨地道:“惭愧。”
张安世道:“不必惭愧,从前的事,都已经既往不咎了,这是陛下的旨意。若是你能在栖霞商行里干,以后也就都是自家人。百姓们谋生不容易啊,谁不是为了吃口饱饭,做一些自己不情愿的事呢?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我张安世的幸运,有个好姐夫……”
张安世的话,说到了曾文杰的心坎里,叹息一声,他毕竟从前是读书人,曾经的理想是金榜题名,入朝为官。
若不是实在生活所迫,断然不至去给蒲家人跑船。
张安世此时道:“你有什么事?”
曾文杰便道:“小人听说了一个消息,有一个叫吴老大的,不日即将悄然出海,小人以为……这船上,可能是蒲家余孽……蒲家人,虽是小人从前的东主,可小人与他们,不过是雇佣关系罢了,小人出力,他们花钱雇佣,如今得知他们犯下滔天大罪,小人岂敢和他们为伍?得知这消息之后,特来禀告侯爷。”
曾文杰以为,张安世听到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大为惊诧,而后对此尤其重视。
可哪里想到,张安世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曾文杰一眼:“嗯,看来……你确实是打算和蒲家人彻底断绝关系了。”
曾文杰道:“后日午时,他们就要开船……现在去拿人,怕还来得及。”
张安世微笑道:“昨夜就派人去拿了。”
“啊……”曾文杰万万没想到,张安世居然早已得知了这个消息。
张安世笑吟吟地接着道:“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你是第十九个来通报这个消息的。”
曾文杰:“……”
这曾文杰万万没想到,那蒲家人出海逃亡的消息,居然会漏得跟筛子一样。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算是耳目灵通了,可哪里才知,原来自己竟是后知后觉的那个。
张安世又笑道:“你知道第一个来通报这个消息的人是谁吗?”
“这……”曾文杰被难住了。
“就是那个吴老大……”张安世笑吟吟地道:“吴老大假意答应之后,便立即派了自己儿子,日夜不歇地赶至栖霞来供认不讳了,说是要将功折罪。”
曾文杰心里翻江倒海,而后又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