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道:“我自然没这分量,可还有祖母在。父亲最是纯孝,祖母若是开口,父亲虽百般不愿,也会答应的。”
贾蔷闻言大喜,然后回头看了看贾母,虽未开口,可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老太太,看看人家的家风,也没见天儿的将孝道挂嘴上,关键时候却能顶用啊!再看看你……
贾母看出他的意思,气道:“宝玉他老子也应下了,再不让人哄骗了去!我问你,果真让宝玉他老子继续跪下去?他身子骨也只是外面看着还好,里面虚!”
贾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好,只要老太太你能管得住他就好,一会儿让人接回来就是。不行了,我太困了,得回去歇息了。鸳鸯,快走快走!”
贾母也算满意了,回头对鸳鸯道:“你跟他去罢,服侍他两天,我估摸着,她们姊妹们明儿不回来,后天也该回来了!可惜了,若不是国丧期间,今儿就让他给你个名分不可!”
鸳鸯满面通红,虽羞得不行,却也只能应下,回里屋简单收拾了两件衣裳后,背上包袱,随贾蔷去了东府……
……
“好了,不用忙活了,去旁边耳房睡罢,那里原是平儿姐姐和晴雯不陪床时住的地儿。”
见鸳鸯背着他,将床铺好后,反复平整着锦被,就是不肯更衣进去暖被窝,在后面欣赏了半天风光的贾蔷呵呵笑着说道。
鸳鸯闻言,身子却是一僵,缓缓站直身子,转过身来,俏脸通红的看着贾蔷,小声道:“我还没给侯爷暖暖铺呢。”
贾蔷笑道:“我等了半宿了,也不见你暖,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
见鸳鸯受激,就开始解脖颈下的盘扣,要上榻上给他暖被窝,贾蔷忙道:“诶诶诶,今儿算了,你去歇息你的罢。”
鸳鸯好气,问道:“侯爷不是让我暖被窝么?怎又不让了?”
贾蔷笑道:“老太太先提国丧,又说只是将你借我几天,说的明明白白,今晚我若是强要了你,倒是不怕她,可对你却不尊重了。”
“哎呀!”
鸳鸯羞的差点站不住,腿一软坐在床榻边,羞恼道:“侯爷说的是甚么话呀,我……我就是暖个被窝,又不是……又不是……再说,国丧呢!”
“国丧”两个字,音格外重。
贾蔷见素来爽利的鸳鸯娇羞成这样,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柳下惠转世不成?千娇百媚香喷喷的一个丫头躺被窝里,我能忍得住不吃?快去罢,别让我后悔了,那你想跑都跑不了。”
鸳鸯唬了一跳,连忙迈着小碎步往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