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疼她,却不愿意让自己读书。
后来珍珠告诉她,身处不同的时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局限性。
杜夫人疼她爱她和不让她读书明理并不冲突。
这时代的大部分女子都是这般过来,大部分女子都是不识字的。
杜夫人的局限性就在这里,她认为,女子读书识字是离经叛道,所以也不让杜如春学。
或许在杜夫人眼中,女子只要学会掌家理事,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杜如春叹气。
这些年,因为脚疼,她很少能走出这间屋子。
她如今已经十二了,如果不是珍珠一直悄悄教她读书认字,只怕到如今她除了穿衣打扮,仍旧是什么都不会。
她想着,既然母亲觉得女子应该学会掌家理事,那她就学这个好了。
再有三年,她或许就要嫁人了。
多学一点东西,总是技多不压身。
然而,等她和杜夫人一开口,杜夫人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掌家理事啊……”
听到这四字,她倒没有像听到读书明理那样,一下子就沉下脸将杜如春的手丢开。
只是她的神情里仍旧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
她握着杜如春的手,摸了摸对方的手背,脸上明明带着笑,那笑意却分明不达眼底。
“这掌家理事,是普通姑娘需要学的东西。”
“我们家如春不用。”
杜如春皱了皱眉,面露几分不解,“既然大多数女子都要学,为何我不用?”
杜夫人脸上笑容讳莫如深,她温柔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脸颊,“如春和旁人不一样,你是祥瑞,祥瑞不需要学那些没用的东西。”
“你只需要漂漂亮亮的,以最美的姿态嫁入方家,嗯我看看我们家如春……这小脸蛋真好看,这手,这手上怎么又生出了茧子?”
她忽然拧紧了眉头,看杜如春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如春,娘不是和你说过,琴棋书画你都不必学,更不必在纸上画那些鬼画符吗?”
“这手上生了茧子就不好看了。”
杜如春心虚的低下头。
阿娘不认得字,珍珠姐姐教的东西也和别人学的不一样,阿娘就是看见了,也只觉得她在鬼画符。
“但是阿娘,我日日待在这屋子里,觉得无趣的紧,要是不随手画画打发时间,我整日会闷的更厉害。”
面对她的撒娇,杜夫人不为所动。
“你若觉着闷,便好生绣你的嫁衣,这嫁衣,可是不能假手于人,必须得你自己一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