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没说话。
她头发之前打结干枯的太厉害，虽然通过洗护救回来了不少，但要说一根头发都不掉，那是不可能的。
在把头发上的护发精油吹干后，钟婷一下一下的给凌落梳着头发，那些打结的毛球掉落，凌落却没有感觉到疼。
很奇怪。
她本来应该感觉特别疼才对。
只是梳头发的人不舍得她疼。
凌落侧过头去看，灯光就照在钟婷那张疤痕交错的脸上，模模糊糊的光影，像是给钟婷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凌落忽然鼻头发酸。
“妈妈。”
她这么叫了一声。
钟婷一怔。
却听见凌落再次喊了一声妈妈，语气认真，甚至带着几分执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温梨站在一边，轻轻的嗯了一声。
“是啊，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老天爷，妈宝女看不了这个。】
【看得我眼泪狂飙，然后亲了母上大人一口，结果鼻涕沾在了母上大人脸上，现在被母上大人拿着鸡毛掸子追了三条街。】
【笑得我六舅飞檐走壁，至今下落不明。】
【那你六舅还挺能跑。】
【神金，害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钟婷手有些发抖。
她难过的垂下了眼睛，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不——”
钟婷声音凄厉哀婉，“我才不是什么最好的妈妈，我没保护好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