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沉默不语,眼底闪过几分了然。
师父既然没把话说死,那就说明事情还有变故。
老道透过后视镜望着后座,被固定在座椅上,没有任何气息,身体早已失温的谢澜之。
他深深看了一眼,哪怕身死依旧姿容如玉,高贵与优雅气质并存的谢澜之。
老道在心底叹了口气,把车开出小楼,直奔云霄山驶去。
小楼庭院内。
正在行走的秦姝,心中蓦然一痛,心有感应地回头,盯着开出小楼的那辆黑色轿车。
她抽痛的心脏,好似缺失了一块,有什么在离她远去。
秦姝问:“刚刚开出去的车是谁?”
追上来的秦海睿说:“我看到里面坐着两个穿着道袍的老者。”
秦姝捂着袭来刺痛的心口,压下心慌,转身继续走。
小楼客厅内。
谢父、谢母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胸前佩戴着白花。
谢夫人怀里抱着几件血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哭得无声且悲恸。
阿木提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两份文件,眼睛通红地盯着门口。
谁也没想到秦姝会找来,好在他们早有准备。
秦姝走进大厅,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鼻尖萦绕,久久不散。
秦姝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如纸。
她看到谢夫人怀里的血衣,还有胸前佩戴的白花,目眦欲裂。
秦姝轻颤地问:“爸、妈,谢澜之呢?”
谢父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多岁,眼神空洞呆滞地看着秦姝。
“阿姝来了?你来得正好,澜之有东西给你。”
他对站在一旁的阿木提说:“你去。”
阿木提紧紧捏着手上的文件,深呼一口气,朝秦姝大步走去。
“嫂子,这是澜哥给你留下的东西,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啪——!”
秦姝把递到眼前的文件,狠狠拍开。
文件在虚空散开,如同雪花般缓缓飘落在地。
秦姝眼眶通红地盯着阿木提:“我不要看这些东西,我要见谢澜之,他人在哪?!”
阿木提身体下弯,单膝跪在地上,把文件一张张捡起来。
他苦涩地开口:“嫂子,澜哥走了。”
秦姝冲到阿木提的面前,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什么走不走的!我要见谢澜之,你告诉我他在哪?!”
她呼吸急促,质问中带着哽咽。
阿木提把一张纸,递到秦姝的面前。
离婚书,三个大字清晰映入秦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