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此等事实吗?”
姜望有些不耐烦了:“要本侯说得更清楚一些么?
你们为什么能复国?
是因为三十四年前,我大齐赢得了霸业。
你们为什么能偷下锦安郡?
因为今年春日,我大齐伐灭了夏国。
你们梁国所得,没有一次,是靠你们自己。捡漏偷盗事,能为千秋业乎?尔当翻烂史书,不妨找一找,天下岂有乞来之帝国?!”
黄肃只觉一股羞血涌上心头,可偏偏无言辩驳!
羞恼交加,既恨此身无用,又恨家国衰小,直恨不得死在当场,不再受此大辱。一时间双眼泛红,拎枪便要前来。
蓦然响起一声锋锐至极的剑鸣,使他骤得一点惊意,三分清醒。
“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黄肃!”
向大爷掀开车帘,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右手并成剑指虚绕,凌乱的额发之间,那双死鱼眼漏了出来,瞧着黄肃:“你怎配试长相思!今日若真想献丑,不如我来陪你两招?”
又有人影一闪,丰神俊朗的白玉瑕出现在白牛前方,侧身对姜望一礼:“蒙侯爷大恩,白玉瑕无以回报。既有宵小冒犯尊颜,不如让白玉瑕代为出手,也免得叫侯爷失了尊份。”
一位是飞剑三绝巅的传人,一位是大名鼎鼎的越国白氏子弟。
俱都是年轻一辈可数的人才。
拦在牛车之前,就像是两座险峻高山。
黄肃紧紧攥着枪杆,已经冷静了下来,一时默然。
他早前已经败给过向前一次,自是没什么好说。
便是这白玉瑕,也完全可以作为他的对手。当初在黄河之会,白玉瑕输给项北,他输给谢哀,同样倒在八强之前,今日也同样都在追逐完美神临的路上努力,正是旗鼓相当。
现在提枪在此,难道不可笑么?
倒不是说怕了白玉瑕或者向前。
而是恰在此刻,他更深刻地感受到了他与姜望之间的鸿沟。
他跃马引兵而来,想要以公义问姜望一个公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见着前番康文昊未被为难,想来姜望是个爱惜羽毛之人,或可从中回挽一二。
绣宁府是太重要的一个位置,梁国得绣宁,方存有一丝北上的可能,不至于像夏国时代一样,被死死地堵在南域一隅,任由夏国揉搓。好不容易趁着齐夏大战的机会,拿到了这座桥头堡,加于梁国之身的枷锁已经打开了一丝缝隙!如今就这么刀兵不动地拱手,他不甘心!
但现今向前和白玉瑕横在身前,他才陡然意识到——今日他便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