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铢王钱,也罪不至死。花果会那边……”
伟大古神道:“如果他勒索了还不够,还侮辱你,殴打你,还砸了你爷爷的灵位呢?”
侮辱殴打的确是可以算有,但……
柴阿四道:“我爷爷没有灵位啊。”
“你再想想。”镜中的声音道。
“确实是有。”柴阿四总算想起来了:“就供在神龛里!”
镜中的声音只道:“记得做旧。”
……
走出自家小院,柴阿四已然不同。
腰间挂着破铁条,脸上又青又肿,身上还有几个刀口,血迹新鲜。
去老猿酒馆的路,已经走了太多次。
他从未有一次,是走得这般自信自然。
尽管他的脸上挂着悲愤、怯懦、恐惧——这是他在古神尊者的指导下,对着古神镜,调整了许久的表情。
但他的心中,其实无所畏惧。
有伟大的古神撑腰,哪怕是妖王犬寿曾当面,他又何惧一战?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腰悬三尺剑,任尔南北或东西,匹夫一怒便休矣!
古神抚我顶,三剑杀猿勇。他日五剑杀妖王,想来也不是问题。
当然,来自古神的谆谆教诲,仍在响在心中——
“虽说谁也逃不过名和利,但在名和利之外,还有一点需要考虑,那就是情感。猿勇的死,是不是有谁会绝对无法原谅你?”
“如果有的话呢?”柴阿四在心里问。
“你的剑是做什么的?”古神反问。
柴阿四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没有。”
“那说明你少了一点麻烦,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伟大的古神截断了声音。
柴阿四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却是越走越快。
路过的妖怪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惊讶,但没谁凑上来问他怎么了。在这个城市里,没谁把他当做重要的人,当然也没谁愿意因他招惹麻烦。
柴阿四就这样一身血迹地闯进了老猿酒馆,在看场妖怪撸起袖子前,急切地道:“我要见五爷!关于例钱!”
看场的妖怪猪大力哈哈大笑。
号为“疤爷”的猿勇,和号为“五爷”的猿老西,都是花果会水帘堂的香主。
只不过前者年富力强,后者却已是进入了衰退期,故而影响力大不能比,就连收例钱的肥差,也被猿勇抢去了。
猿勇在抢到肥差之后,还要单独另赚一笔,这事情瞒不了太多妖怪,他也是听到了风声的。
令他发笑的是,柴阿四这个怯懦胆小、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