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他的麾下作战。当初在伐夏战场,他便是将这两人,安排在不同的战线。后来果然也人尽其用,各显武功。
这两人在战场上的风格几乎完全相反。
都是在战场上证明过自己,也走到一定位置的人,可以严格一点来评价。
姜望在战场上的想法过于天真,十分理想化,总追求最小的伤亡,不惜以身涉险。常常冲锋在前,不知将旗不可轻动的道理。打再多次仗,也只是磨砺个人武艺,难成名将。也就是有重玄胜那样聪明人坐镇指挥,才能挣得东线第一功,乃至于一战封侯。
而田安平,又过于严酷,对敌对我都是如此。只要求结果,完全不在意人命这种东西,更别说体恤士卒。严酷到那北线第一功都是血淋淋的,天子都不能赏。
如果说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旧怨。他这个伐夏主帅,有资格也有意为两员大将说和。
“应该说没有什么矛盾,我只是有点讨厌他。”姜望本想这么说。
但这点讨厌的情绪,也十分孤独地沉底了。
心中只是冷漠地记得田安平曾经做过一些事情,不过那些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在天道的轮廓里,不过如此。
姜望自怀里拿出一个食盒,从中取出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下来,慢慢地咀嚼。他终于又尝到苦涩。
顺手将这食盒递给曹皆:“南楚虞国公做的糕点,笃侯尝尝。”
盒中的糕点只剩一块了。
虞国公在庖厨一道无疑是登峰造极,天下无双。他亲手做的糕点,可以说价值连城。
曹皆贵为霸国公侯,也不曾尝过。
他向来视姜望为自己的福将,很有些旧谊在,当然不会拒绝这种亲近。顺手便将食盒接过,将最后那枚糕点拈在手中。
天涯台上的宋淮,看了一阵田安平消失的方向,仿佛在咂摸着什么。这时候有些可惜地回过头来,看向姜望:“好久不见!姜真人别来无恙?”
“我有恙。”姜望淡漠地说道:“我有很大的毛病。我深陷在天人状态里,不可自拔,随时会变成真正的天人。现在全靠这‘净意神定糕’压着。”
姜望二证天人,不能自拔的事情,迄今为止,知道的人也不算多。
这些天四处寻找封印术的传承,在东域求索,在昌国修行。一些人或许有所耳闻,但也未见得知晓具体。
曹皆就不是知道得太清楚的那个人。
他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了!
此刻他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捏着最后一块“净意神定糕”,正准备张嘴吃下——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