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没支撑似的倒在沙发上。
厨房里热水烧好，想她肯定急喝，姜沛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兑成合适的温度。
又放了蜂蜜进去。
端水来，杨舒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样子已经睡了。
她手捂胃，眉心稍稍蹙起，大概是不太舒服。
水放在茶上，姜沛凑去轻拍她的肩头：“杨舒？”
连喊了声，她才有些不满地睁开眼。
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凝神了两秒，忽一个巴掌挥去，随后用脚踢他：“何冬叙王八蛋滚开，滚远儿！”
姜沛没防备，被她踢得趔趄一下，手按在背后的茶上扶稳。
脸上被她打的位置还一阵火辣辣的。
她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肩头，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听名字像是个男人。
姜沛握住她的手腕，沉下脸：“杨舒，好好清楚我是谁？”
手腕被抓得有些疼，杨舒挣扎从他掌中抽离，逐渐清眼前男人的脸：“钱二铭。”
“不对。”杨舒摇摇头，“你是姜『吟』的哥哥，姜沛。”
指腹在他脸上扫，她困『惑』地问：“沛哥，你脸怎么红了，被谁打的？”
“一个小醉鬼。”姜沛把她不安分的手拿开，端起茶上的杯水，“不是口渴吗？水温刚刚好。”
杨舒这才觉得喉咙发干，接来捧喝一口，是甜的。
她咕咚咕咚全喝完。
胃好像稍微舒服了。
姜沛把空杯子放下，打量她片刻：“今晚真没吃晚饭？”
他原以为微信上的段对话，她是故意逗他的。
杨舒摇摇头。
姜沛进厨房，打开冰柜了眼，有米，没有配菜。
把米掏干净，先煮上白粥。
时间，他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来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套，跟倚沙发昏昏欲睡的杨舒道：“在家等别『乱』跑，我去买菜回来。”
杨舒靠沙发不动，也没接腔，不道听见他说话没有。
超市就在附近，应该马上就能回来，姜沛扯毯子给她盖上，往门口走。
刚走至玄关处，沙发上的杨舒也趔趔趄趄跟了来，她头脚轻，似乎随时都会栽地上。
姜沛连忙扶住她：“怎么起来了？”
她眯双眼，耷拉小脑袋，大分的力道靠在他身上，样子是要跟他一起去。
没见喝醉酒还喜欢吓跑的人，姜沛皱眉：“在家等，我怕去买食材做菜。”
正要把人搀扶去沙发，杨舒顺势抱住他手臂，搂得很紧：“我不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