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可以跟着沈溪在草原上长途奔袭几千里,又在榆溪河一战中绝处逢生,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他都觉得一阵发怵。
小拧子还想坚持,张永扯了他一把,赔笑道:“既然沈大人不肯见,那就先等等看。拧公公不必坚持。”
小拧子急道:“今日为求能早一步见到沈大人,这么早便赶过来,若人都见不到,如何商议事情?怎要等所有人到齐才行?”
在这件事上,小拧子比张永更着急,此时他已失去耐性,准备在沈家门前大闹一场,这也是他自小服侍朱厚照,没进内书堂读过书,涵养和学识有所欠缺所致,单纯只是靠圣宠,很难控制住脾气。
“走,走……借一步说话……咱家有要紧事跟拧公公说。”张永一看小拧子情绪几近失控,赶紧劝说。
小拧子不准备听张永,本来在这件事上小拧子占据主动权,进沈家遇挫时,首先想到的是靠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下人马上招呼几名弟兄过来,道:“两位公公请不要让我等为难,我家大人的确不会出来相见,若出现什么不愉快,实非我家大人所愿……抱歉,我等也不想开罪两位公公……”
“你们……”
小拧子怒视几个护院,心中来气却无可奈何。
张永直接过来拽着小拧子走到一边,那些护院才散开,却依然不时打望,神情间极为谨慎。
……
……
“张公公,你怎么回事?好像要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那个人是你,为何你如此气定神闲?还是说你暗中已跟沈大人商议好了,现在不需要咱家出面?”小拧子生气地质问。
之前在沈家门前遭遇的恶气,他没法朝沈家人撒,只能跟张永嚷嚷,就算张永现在还挂着御马监掌印太监的名头,小拧子也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张永叹道:“拧公公你先消消气,难道你看不出,其实沈大人根本就没有提前会见的意思?”
小拧子道:“你当咱家眼瞎,还是耳朵聋?”
张永道:“鄙人不是那意思,其实沈大人并非是要跟咱划清界限,不过今日乃是最后一天,陛下连规矩都已定好,沈大人在明面上能帮我们的已经不多,若咱提前来见,这事情被其他参选太监知道,最后又是咱中选,那群人能不闹腾?”
小拧子琢磨一下,又重新打量张永问道:“你怎变得瞻前顾后起来?这可不是你张公公的作风。”
“小心为上。”
张永道,“既然沈大人已经吩咐门子不允许咱进去,咱就按照他的规矩来,大不了就在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