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镇定许多。
“开堂!”
全云旭一拍惊堂木,把魏彬吓了一大跳,他往周围人身上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沈溪身上。
魏彬和徐俌走到大堂中间,全云旭喝问:“堂下何人?”
魏彬尖着嗓子道:“全少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有事说事,给个座坐可好?”
全云旭很尴尬,案犯很“嚣张”,上了公堂居然跟主审官要座,让他大开眼界。
随后全云旭用目光请示沈溪,发现沈溪微微颔首时,一摆手:“赐座。”
很快有差役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放到徐俌和魏彬身后。
魏彬毫不客气地坐下,徐俌瞥了一眼,指指座椅:“这算什么?老朽是案犯?还是说老朽只是来旁听审案的?”
全云旭道:“魏国公也是明知故问……今日要审的乃是你跟魏公公的案子,不过你有爵位在身,且本官体谅你年老体迈,才赐座,若你不受,可将座椅撤下。”
徐俌叹道:“从南京到京城,上千里的囚车都坐过来了,难道还怕站一会儿?只管审案吧,老朽站着听便可。”
徐俌这边坚持不坐,魏彬则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最后悻悻地站起来。
全云旭未让人将座椅撤下,道:“魏国公和魏公公贪赃枉法的案子,由陛下钦定,两位如今已到公堂上,有何好说的?”
徐俌将头一别,似表明他无话可说。
而魏彬那边则显得很激动:“咱家什么都愿意交代!咱家之前已上奏陛下,将所犯罪行如实上奏,难道大理寺没得到相关消息吗?”
全云旭皱眉,有关魏彬主动认罪的细节他并不清楚。
却见沈溪朝旁边挥挥手,当即有随从出来,将一份奏疏的东西转呈全云旭。
全云旭拿起一看,赫然发现是魏彬上奏认罪的奏本,却不见内阁票拟的条子,也不见司礼监或皇帝的御批,更像是原封不动就拿来了。
魏彬见到那东西,自然觉得很熟悉,抻着头想看清楚,却未得见。
全云旭道:“可是这份东西?”
魏彬惊喜地道:“是,陛下可有御批?”
全云旭神色局促,显然他觉得眼前之事不简单,奏疏原封不动被沈溪送过来,就像是沈溪私自把奏疏给扣了下来一样。
全云旭不动声色地道:“先不论此,且问你在这上面所提罪过,可是你所犯罪行之全部?”
魏彬一看这架势已无可回避,无奈地道:“正是,咱家犯不着遮掩,这正是咱家所犯罪行,陛下即便要赐咱家死罪,咱家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