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人终究不是动物,懂得趋利避害,懂得使用工具,只要冥王在手,就算是对上白胡子,我又有何惧?!”
“白胡子教会我这个道理,就由我来教会你这个道理,也不失为一种传承。”
“你说对吧?”
“骑士-高文!”
声音落地之时。
办公室内已经失去了克洛克达尔的身影。
窗外的天空中再度掀起了一阵沙暴。
比曾经的更急、更狂、更凶暴。
以至于仅仅只是空中飞过的沙砾打在脸上,便能在小镇平民的脸上带出一道血痕。
于是刚刚走出防风屋清理路面上积砂的平民,又在阵阵惊呼中,带着满身的伤痕躲进屋内,满脸惊慌的看着窗外。
他们甚至看到窗外漫天的黄沙吹息将一栋小楼完全撕碎。
“这就是自然的伟力!”
沙堡中。
一戴着墨镜的老者,看向窗外天灾般的景象,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敬畏:
“人类统治这个世界无数年,却从未真正征服自然。”
“千万年过去,地震、风暴、火山喷发,依旧是人力无法阻挡的灾难,一如将整个阿拉巴斯坦拖入绝境的漫天黄沙。”
“人类终究太过渺小,也太傲慢了。”
……
另一头。
罗宾推开克洛克达尔的办公室,入眼的只有一张放在桌上的,皱巴巴的悬赏令。
她忍不住伸手将悬赏令缓缓展开,随即一张英挺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
“骑士-高文,号称东海最仁义的男人吗?!”
言语间。
罗宾的眼眸之中,透出一丝审视的意味。
流浪近二十年,她早已见识过隐藏在人性最深处的恶,自然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他人。
即使是如今暂时为她提供庇护的克洛克达尔,也仅仅只是看中了她能够解读历史正文的能力罢了。
但即使如此。
她也依旧渴望一个容身之所,一个真正可以安眠的地方,以及一群可以称得上同伴的人。
倒不如说越是孤独的人,便越是渴望认同与陪伴。
而自从奥哈拉毁灭之后,她已经孤独了二十几年。
“能让克洛克达尔感到愤怒的男人吗?”
“真是有趣……”
罗宾缓缓坐下,一手撑着下巴,喃喃道
“真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即使是失去利用价值的同伴,也愿为其准备最后的栖身之所。”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