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看他,邓教授脸色苍白又疲惫,无可奈何道:
“我是不行了,体力熬不住了!”
“距离证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俩年富力强,试试能不能走完吧!”
“但不要抱太大希望,多关注关注新闻,说不定会有缺钱的数学家,迅速把大林加尔猜想给证出来。”
邓教授一垮,三人小组的主心骨没了,宋河和杨静山硬着头皮继续工作,却很快产生严重分歧。
两人试图从不同方向展开进攻,都认为自己的方向正确,对方的方向肯定错。
宋河发现杨静山这人说话有个特点,喜欢问为什么,且每次问的时候目光如剑,无比的咄咄逼人。
起初几天,杨静山的问句还局限在学术上:
“为什么你会把它看作打孔的黎曼面?”
“为什么涉及全纯曲线的问题,你想不到弦间映射相应的配边?”
“为什么你要舍近求远南辕北辙,去特地构建一个有限维模型?”
几天后,杨静山越发的咄咄逼人,开始冷笑着嘲讽:
“为什么你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为什么如此愚蠢的思路你也能说出口?”
“为什么你这种人也能混成数学家?”
宋河难以忍受了,“我提醒你一句杨静山!小林加尔猜想是我率先证出来的!你那方向证大林加尔猜想压根不可能!此路不通!”
“为什么你有这种幻觉?”杨静山神色倨傲,“为什么你妄想大林加尔会和小林加尔一样直白?为什么你做对第一道题就觉得自己第二道题也会?”
“既然彼此不服,咱们不如各证各的!”宋河彻底丧失耐心。
“为什么不呢?”杨静山冷笑起身,抓起他的文件夹扬长而去。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解证大林加尔猜想,至此三人小组彻底散伙!
宋河闷在屋里孤军奋战,昏天黑地不停解证,每天清出三四袋用掉的打草纸。
小林加尔猜想的解证已让他痛苦万分,大林加尔猜想则是翻倍的痛苦!
虽然名称上只是小大之别,但实际难度差距悬殊,从奖金设置上就能看出来,小林加尔只值300万,大林加尔却值1200万,足足四倍!
最初几天,宋河还记得日期,后来连续阴天,他的时间概念完全模糊了,往窗外看永远是灰扑扑的,不知道是早上还是傍晚,也不关心时间。
他不再保持固定时间睡觉,而是跟着感觉走,状态来了通宵解证,状态过了便虚脱睡觉,时常忘了吃饭,把饥饿感和困倦混淆,心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