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大概19岁的时候吧,蛮难的,啃了一下午,8种解法。”宋河道。
德维特脸色微变,第一反应是有点震惊地盯着他,随即又释怀,“也对,你是这个时代的顶尖数学家,学到的东西比我们那时候多,解法多也是正常的。”
“当年那道题非常难,后来有的理论我们没接触过,只能用一些很原始的工具,硬拼思路灵活。”德维特说。
“藤校参赛者总共1500多人,绝大多数人连一种解法都没做出来,铩羽而归。”
“我从早到晚用了十个小时,明显感觉自己念头通达,超水平发挥,连续写出两种解法。”
“但我这位昆西师兄,四个小时做了六种解法!”
宋河认真听,“速度比您快,解法还比您多。”
“对!经此一役我彻底丧失和他比拼的信心,差距太大!”德维特叹气,“我拼命追赶他的时候,跟他关系很不好,把他看成敌人,意识到我们差距悬殊之后,敌意没有了,我们反而成了很好的朋友。”
“走的近了,我能近距离观察他的数学水平,我发现很可怕的事情,他的进步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完全没有过程。”
宋河皱眉,“什么叫完全没有过程?”
“咱们学数学靠什么?做题刷论文,证明一个个的小猜想,用堆积如山的打草纸和擦了一遍遍的黑板推动实力前进,对吧?”德维特说,“他几乎没有这些过程。”
宋河惊了,“不做题?不刷论文?不证猜想?那他干什么?难道就坐在草稿纸前面禅定吗?”
“对!”德维特竟然点头了。
宋河懵了,像在听鬼故事。
“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他说只要静下心来想,能感受到神在向他脑海中灌输数学念头,只需要耐心抓住那些念头就可以了。”德维特道,“他经常在床上闭眼静坐几个小时,手指头捏来捏去,几小时后突然跳下来,在打草纸上写一串东西。”
宋河认真地盯着德维特,观察他的神态,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不是在乱写,有好几次他兴冲冲写下一个新东西,准备发表论文,结果一查发现有人刊发过了,就非常失望。他拖延症还比较严重,好几次成果写出来了,懒得整理成文,结果拖了两三个月,冒出千里之外的其他数学家率先发表了一样的东西,他的机会就作废了。”德维特道。
“真正的天赋流怪物。”宋河倒吸凉气,“他怎么疯的?受了什么刺激吗?”
“不,就是想数学硬生生想疯的。”德维特轻叹,”最初他冥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