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酒香与欢笑声在五彩石灯下交织时,一声凄厉哭喊刺破夜空。抱着孩子的农妇突然将怀中幼儿塞给旁人,跌跌撞撞扑到柳林面前。
柳林看她发髻松散,身上丝毫没有内气波,就没有阻止,静静的看着他沾着泥污的手指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摆:贵人!救救我的宝儿!半个时辰前在巷口...被个灰衣人...话音未落,她已瘫软在地,指甲在柳林绸缎衣料上抓出五道白痕。
柳林的金瞳瞬间泛起冷芒,袖口暗金咒纹如活物般窜上脖颈。他抬手按住腰间佩剑,却发现指尖在微微发颤——这可是在他眼皮底下,在数百暗卫布防的新城核心区!寒风卷着远处烤饼摊的焦香掠过鼻尖,却冲不散空气中骤然弥漫的血腥铁锈味。
公子快走!曾明玥折扇唰地展开,扇骨间暗藏的淬毒银针泛着幽蓝,她侧身挡在柳林身前,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这哭声中气十足,不似寻常妇人!胡清婉已抽出腰间软剑,月白襦裙扫过冰面带起霜雾,古籍残页从袖中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定是有人设的局,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周围百姓瞬间炸开了锅。卖酒的老汉抄起酒坛,浑浊的眼睛警惕扫视四周;独臂老人将洒水车横在路中央,铁桶里残余的水珠在寒夜中凝成冰棱。柳林却伸手按住二女肩头,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退下。
他缓步上前,弯腰将农妇搀起。指腹触到对方手腕时,分明感受到刻意绷紧的肌肉——这妇人虽面容憔悴,可掌心的薄茧却更像久握丝帕而非农具的手。柳林垂眸掩住眼底杀意,声音却温柔得像哄孩童:莫怕,细细说,孩子可有什么特征?
颈间...颈间戴着长命锁...农妇抽噎着,余光却偷偷瞥向街角阴影处。就在这时,柳林突然暴起,袖中甩出的锁链如灵蛇般缠住她脚踝。金瞳中咒纹大盛,他冷笑道:既是为人母,却怎么就记着那平平无奇的锁?孩子长得什么样?
轰然巨响中,七八个灰衣人从屋顶跃下。月光照亮他们刻意遮掩的袖口——那一抹明黄滚边,正是宫中太监独有的服饰特征!曾明玥的银针率先破空,胡清婉的软剑划出半轮银月,而柳林已如鬼魅般掠至半空,掌心凝聚的幽蓝晶体爆发出刺目光芒:阉狗,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灰衣太监们如毒蛇般从阴影中窜出,十二柄软鞭破空袭来,淬毒的倒刺在五彩石灯下泛着诡异的幽蓝。曾明玥旋身跃起,折扇展开的瞬间,七十二枚银针暴雨般射向对方周身大穴;胡清婉的软剑化作银蛇,剑尖直取为首太监咽喉。冰面在激烈打斗中炸开蛛网般的裂纹,血珠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