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身袍服一同褪去。
柳林抬头看向苏梅，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
“去准备一些茶水吧……”
苏梅感受到柳林的目光，微微低下头，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恰似黄莺出谷：
“大人，奴婢这就去准备茶水。”
说完，她轻盈地施了个万福，那姿态优雅至极，随后莲步轻移，朝着门外走去。她的背影摇曳生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流淌的黑色绸缎。
柳林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鸟笼子，里面的小黄莺正惊恐地蜷缩在角落。
柳林回想起吃饭时，小黄莺那略显窘迫的模样，当时他便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丝妖气。
如今仔细打量，这小黄莺果然是妖族。柳林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小黄莺身上的妖气，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正统妖族的妖气中通常混杂着人气，这也就是正统妖族，为什么要吃人来维持灵性的原因，可这小黄莺身上的妖气却纯净得如同山间清泉，没有一丝人气的痕迹。
而且她之前言辞伶俐，聪慧过人，这让柳林对她充满了好奇。
柳林手中灰雾一闪，那由名贵材料制成、雕刻着精美花鸟图案的鸟笼子瞬间化作齑粉。
小黄莺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狂风中的一片落叶。
这股强大的气息，如同她命中注定的天敌，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
正因为如此，她在面对柳林时才会如此紧张，才会被当作礼物送到柳林手中。
“你很怕我？”
柳林轻声问道，声音低沉而温和，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回荡，却让小黄莺更加恐惧。
小黄莺此刻已化作巴掌大小的人形，身着鹅黄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颤抖微微晃动。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听到柳林的问话，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唱歌。
在她的记忆里，唱歌是她讨好他人、换取生存机会的唯一方式。
她微微张开小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颤音，那歌声带着颤抖，却又有着一种独特的婉转，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悠悠飘荡，更添几分凄清。
柳林瞧着小黄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底清楚，自己绝非穷凶极恶之徒。
过往虽曾手染鲜血，可那皆是身处微末、为求生存的无奈之举。
若当初行事瞻前顾后，怀揣着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