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处还伸出尖锐的骨刺。
这哪是擂台,分明是刑场!冀州军的一名摔跤手脸色煞白,望着擂台下方密密麻麻竖起的长刀,双腿止不住地打颤。那些刀刃上还凝结着昨夜妖兽的鲜血,在晨光中泛着暗红的光。
怕什么?咱们可是合一境的高手!另一个壮汉强作镇定,握紧腰间的铜锤,就算是妖兵,也得掂量掂量!
合一境?旁边有人冷笑一声,指着对面正在热身的妖体战士,你看他们身上的气势,哪个不比咱们强?听说叶龙武麾下的妖兵,最低都是炼气境巅峰,真要是拼命,随便拉出一个都能单挑咱们三个!再说了,咱们有合一境界的强者,人家就没有吗?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得众人心里发凉。擂台周围,并州军的旌旗猎猎作响,狼头图腾在风雪中张牙舞爪。而青州军与冀州军的军旗,却被风吹得蔫头耷脑,仿佛预示着这场较量的结局。
时辰到!
随着一声高喊,叶龙武身披银甲,大步走上擂台。他腰间的狼头令牌在阳光下闪烁,身后跟着数十名妖血军团的精锐,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反观青州军与冀州军的队伍,摔跤手们虽勉强挺直腰板,手中的兵器却握得太紧,指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寒风呼啸,雪花落在擂台上,很快被法阵的力量蒸发成白雾。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在肃杀的氛围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王承业泛白的眉睫,他望着擂台上叶龙武身后如铁塔般矗立的妖血军团,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孙丹德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盯着妖体战士们骨翼上滴落的黏液在雪地里腐蚀出坑洼,心中泛起阵阵寒意——昨夜还在为设擂暗喜,此刻才惊觉这根本是场实力悬殊的绞杀。
张教头、李统领。王承业转身时故意放软语调,却掩不住声音里的发颤。他看到两位合一境高手握着兵器的手在抖,甲胄下渗出的冷汗将衣襟浸出深色痕迹,叶龙武治军严明,断不会伤你们性命。
孙丹德强撑着扯出笑容,靴底无意识碾过积雪:只要打成平手,二位即刻卸甲归乡。黄金百两、良田千亩,官印...他的声音突然被妖体战士的骨翼震颤声吞没,官印明日便送到府上!
张教头喉间发出干涩的吞咽声,望着擂台上流转的符文法阵。那些幽蓝光芒映在他瞳孔里,如同九幽鬼火。主帅...当真?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腰间铜锤上的缠绳早已被冷汗浸透。
李统领握紧腰间软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想起昨夜青州军营里,妖体战士徒手撕碎妖兽的场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