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而揭开真相的道路,注定充满危险与未知。
秘档阁内烛火摇曳,映得墙角蛛网泛着幽光。暗卫统领刘武垂手而立,青铜面具下的呼吸声略显粗重,腰间淬毒的骨刃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柳林突然转身,狼头令牌上的咒纹扫过刘武胸前的苗疆图腾,你们苗疆精通炼蛊之法,你的师兄弟也都在这里,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刚开始对待蛊虫是个什么态度?
刘武粗糙的手掌下意识挠了挠后脑,面具缝隙里漏出的黑发沾着北疆的沙尘。根据我们门内的古籍记载,他的声音带着苗疆特有的尾音,刚开始我们也把蛊虫当作一种神灵,祭祀时要摆九十九盏桐油灯,用少女的指尖血喂养...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惊得他腰间的蛊囊剧烈颤动。
柳林摩挲着令牌上暗金色裂痕,等对方平复心绪才继续追问。刘武咽了咽唾沫,解下缠在手臂上的黑布,露出布满鳞片状疤痕的皮肤:但很快我们就发现,那些虫子会在月圆之夜啃食饲主的内脏。
上古时期的蛊虫是有自己的灵智的,甚至还出现过蛊虫夺舍人的情况。他突然挥手,大片漆黑蛊虫从疤痕中涌出,六只复眼泛着猩红幽光,六对翅膀摩擦出金属般的嗡鸣,在烛火中织成流动的黑雾。
柳林后退半步,靴底碾碎几片散落的竹简。那些蛊虫排列成诡异的八卦阵形,竟与白日天罡阵的纹路隐隐呼应。后来经过几次改良之后,蛊虫就都已经没有灵智了,只是工具而已。刘武收回蛊虫时,手臂上的疤痕还在蠕动,就像炼制兵器一样,用朱砂和尸油抹去它们的神智。
夜风卷着北疆特有的沙砾扑在窗纸上,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记录献祭的竹简堆上。柳林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朱砂数字,忽然想起白天青鳞族长鳞片间渗出的幽蓝毒液——那颜色,与刘武蛊虫的眼睛何其相似。也不知道那些蛮夷戎狄,有没有找到这条规律,他的指甲深深掐进令牌裂痕,或者是说他们已经被那神器给迷惑了心智
刘武的骨刃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刃口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若他们献祭后力量暴增...话音未落,秘档阁的梁柱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屋顶瓦片间漏下的月光里,无数细小白雾正顺着窗缝渗入,在烛火中扭曲成孩童的轮廓。两人同时抽出兵器,却见那些白雾又化作青烟消散,只在地面留下几滴腥臭的水渍。
秘档阁内气氛骤凝,腐木梁柱的呻吟声中,刘武的骨刃与柳林的狼头令牌同时泛起幽光。地面上的腥臭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