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辛:“真正的震旦传国玉玺,其实早在兴教门兵变时,就被唐庄宗李存勖的沙陀旧部带走——那时,他们护送庄宗之子光王李继嵩突围离开洛阳,也就在那时,一同携走了震旦的传国玉玺!这个秘密,是我朝太宗皇帝的淑妃告诉太宗皇帝的。据她说,真正的传国玉玺,从未落入其父唐明宗李嗣源之手——而李嗣源父子手里的,不过是个装过玉玺的空匣子——他们拿它来糊弄群臣,诓骗天下百姓。”兴宁绍更微微一顿,眼神中浮现一丝冷意,语气低沉而笃定:“所以,等到李从珂兵败自焚后,纵然石敬瑭将洛阳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终究不可能找到玉玺——因为,那东西早就不在那里了。”
观音奴僵立当场,呼吸猛然一滞。她低头死死盯着兴宁绍更,瞳孔微颤,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神魂不定。良久,她才艰难地开口,声音低哑,透着无法置信的质问:“这么大的事……就算是真的——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兴宁绍更艰难地撑起身,靠在木架上,剧烈喘息着抬眼望向她。火光映照着他血污交错的面庞,也照亮那一双疲惫却清明的眼。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又自信的笑,声音沙哑却不失力道:“我是大辽名相、南北宰辅之首兴宁姚哥的后人,更是当今大辽天子的内侄。”他略微停顿,眼神锋利一瞬:“此次行动,萧照是明面上的统领,我,则是奉皇命暗中监察——带着密令,与他同行。此事,除萧照之外,仅我知之。萧书韵?她未必知情。至于其他随从?他们连这件事的边都碰不到。”
火光跳跃,在观音奴脸上投下斑驳阴影,映出她绷紧的轮廓。她眼中的震惊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警觉与杀意,如同猎豹察觉了风中血腥的气味。她眯起眼,冷声逼问,语调如冰刃划破沉寂:“所以你们来这儿,是冲着玉玺来的?就连二十年前,和琳公主和李镞私奔这件事,也是你们皇帝那老狐狸一手操控的?说到底,你们契丹人就是在觊觎神器——怎么,你们真打算入主中原?”
兴宁绍更靠着木架,喘息渐缓。嘴角缓缓扬起一丝艰难却不失从容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交织着欣赏与隐忍的光:“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