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央的茶几移开,掀开地毯,露出一块暗藏的盖板。她熟练地将盖板挪开,下面是一个隐秘的地窖。
她弯腰,毫不费力地从地窖里拖出一具尚未凉透的尸体。这是夜里潜入内府的入侵者,死得毫无声息。她将尸体丢在一旁的旧衣服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或犹豫,反而透着一股冷漠与不屑。手中的匕首削铁如泥,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寒光。她开始用匕首快速而精确地将那具尸体切割成碎片,动作熟练得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真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蝥贼,”她一边切割,一边冷笑着对眼前的血肉模糊说道,“就凭这点本事,还敢夜闯内府?恐怕你到死都不知道,给你买命钱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室皮军的暗探吧。”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嘲弄。话音落下,她轻轻嗤笑一声,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幸好她早已挖好了这个隐蔽的地窖,尸体可以轻松处理掉,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明天早上,正好把你喂狗。”
当女人将尸体彻底分割完毕后,她熟练地用垫着的旧衣服包裹住那些残肢,将地板上残余的几滴血迹擦拭干净。整个过程,她动作轻盈、从容,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夜色沉静,然而这个女子的内心却波涛暗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深邃起来,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上次那两个室皮军的暗探曾亲自闯入摄政府内府,今天多半就是他们,又收买了几个盗贼潜入摄政府内府……他们究竟想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会跑到这么遥远的泰西之地?”
女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与警惕,“虽然我父兄因图谋终结小梁太后垂帘听政,事败殉国,我因此被扣上了逆贼家属的罪名,逃亡至此。但我从未与契丹人结下仇怨……他们怎么会盯上我呢?难道,我又要换地方了吗?”
“李绮罗,契丹人至于为了你这个丧家之犬,追到这遥远的泰西之地吗?”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自嘲和无奈。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四年前那场血雨腥风的回忆——兴庆府里发生的那场惨剧犹在眼前,晋王府被满门抄斩,全家老小尽数被屠戮,她因当夜正好不在城内而幸免遇难。而她,这个晋王的庶出女儿,在那时甚至无人记得她的存在,如今不过是个流落异乡的孤魂。
“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已经亡命于异国他乡漂泊快四年了。就连大夏朝廷都早就对我失去了兴趣,契丹人要我的人头又能有什么意义?李绮罗,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她低沉的声音充满自嘲,像是在质问自己,也是在回应内心的疑虑。
“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