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绝望。她猛然拔高声音,几乎是用吼叫打断了哈勒麦:“艾赛德只是失踪!席琳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个男孩!席琳是我的陪嫁女官,她为艾赛德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为艾赛德继续掌控安托利亚!”
然而,古勒苏姆这声近乎呐喊的反驳,在场的人听来却显得空洞而脆弱。连古勒苏姆自己都能听出这句话中的虚弱,那底气仿佛从未真正存在过。这句话,更像是在为自己编织一块最后的遮羞布,像是在拼命抓住一根即将断裂的稻草。
这一刻,古勒苏姆的表情变得僵硬,目光中的坚持如同即将崩裂的弦,隐藏着深深的无力与惶恐。古勒苏姆的手稍稍用力,几乎让席琳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却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古勒苏姆,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哈勒麦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透出一丝怜悯与无奈,但她并没有急于反驳。她知道,古勒苏姆的这句话不仅是对在场之人的解释,更是她在对自己喊话,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说服自己还有坚持留下来的理由,哪怕这一理由是那样脆弱无力。
哈勒麦缓缓开口,语气低沉而悲凉,每个字都如寒风般刺骨:“郡主,其实您自己也明白,光是一个假设,救不了您,也救不了我们这些追随您的人。安托利亚的局势,已经容不下您和我们这些人。现在,不是执着于那些无力的希望的时候,而是时候做出一个能够让所有人活下去的选择。不只是为了您自己,而是为了所有人——包括索菲娅,包括我们的波斯战士们,包括那些被法尔哈德扣押的沙陀人,甚至那些即将与我们交战的安托利亚士兵。”
哈勒麦微微停顿,目光冷静而直白,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要让古勒苏姆听清她的每一个字:“郡主,您比我更清楚,哈迪尔和祖尔菲亚已经将我们视作敌人。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只是少数派,仅凭第七古拉姆团这点兵力,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更别提帮您夺回您丈夫辛苦创立的基业。至于您所幻想的谈判,从他们的决策来看,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选项。他们已经认定完全有能力彻底铲除我们,而且也毫不介意这么做。这就是您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哈勒麦的声音愈发低沉,语气虽平稳,却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急迫与理智:“郡主,您应该清楚,只要安托利亚的局势进一步恶化,战事一旦爆发,阿格妮随时都会趁势邀请驻扎在希德城边境外的拜占庭军队介入。到那时,她就会名正言顺地以‘维护秩序’为由,为她的家族夺取这片领地。而在安托利亚边境的另一侧,卡塔卡隆与他麾下的两万多拜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