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保持着冷静,语气淡淡地答道:“造反?究竟是谁造谁的反?叛军?到底谁才算叛军?”他低声自语,仿佛是在自问,也仿佛是在提醒身边的人,“如果卢切扎尔真的攻入潘费利亚城,那么贝尔特鲁德那边的人才是反贼,虎贲营才是叛军。”
军官们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马切伊会这么说,沉默片刻之后,其中一名军官迟疑道:“贝尔特鲁德要提高税收,要求贵族和骑士们贡献更多,这无疑激化了各方矛盾。依我看,卢切扎尔若真能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马切伊眼睛微微眯起,深深思索片刻,沉声说道:“每一方的胜利背后,都有更深层的考量。卢切扎尔或许不是真正的救世主,而贝尔特鲁德虽强,却也未必不可推翻。”
马切伊转向另一名军官,缓缓开口:“我们先静观其变。若虎贲营的援军真的到来,那我们自然会支持贝尔特鲁德;如果没有,我们就保持沉默,尽量不卷入这场内战。”他的话语中透着冷静与深思,仿佛已做出决定,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最聪明的选择就是等待和观望,保持足够的灵活性。
马切伊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场内战的未来。他清楚,自己并非贝尔特鲁德的坚定支持者,甚至与她的关系也远未达到铁杆盟友的程度。他微微抬头,目光越过营地,穿透逐渐暗沉的天际,眼中闪烁着深思。在这场动荡的内战中,任何试图掌控局势的人都不能忽视那些保持中立、静待时机的力量——素海尔就是最好的例子。无论最终谁占得上风,保持独立与警觉的力量,必定能在未来的博弈中占据巨大优势。
沉默片刻后,马切伊淡淡开口:“赶紧给摄政府写一份急报,装作不知情,说虎贲营与朱厌营、山魈营发生了冲突,请求指示。”他的语气平稳而深沉,“该做的动作还是要做的。如果卢切扎尔败了,我们也得让贝尔特鲁德没理由找我们的麻烦。”
“这个狡猾的波兰人!”在场的几名军官几乎同时在心中暗骂,他们知道,马切伊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精心的谋算与冷静的判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激烈的战斗愈演愈烈。虎贲营原本坚固的防御阵线在敌人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击面前,显得越来越脆弱不堪。尽管虎贲营的将士们都怀着必死的决心,竭尽全力地进行着顽强的防守,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摆在眼前——他们所面临的敌人实在太过强大。
山魈营那厚重坚实的盾墙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岳,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尘土飞扬,给虎贲营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与此同时,朱厌营则凭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