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嘴上应承,背后捅刀,凭什么听你的?”
“钱!”加斯珀一字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把欠安托利亚苏丹卫队的军饷全额补齐,分毫不差地发下去,他们自然会卖命。素海尔再狡猾,也得为手下那帮饿狼考虑。”
“钱?”贝尔特鲁德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绝望与讥讽,“你让我上哪儿弄钱去?国库里那点金子连耗子洞都填不满,如今连新来发铁厂也停工了!”她的话音刚落,忽然眉头一紧,脸色骤变,一只手猛地捂住腹部,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回椅中。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滚落,浸湿了鬓边的金发,她咬紧牙关,低哼一声,显然是阵痛袭来。
“夫人要生了!”维奥朗惊呼,扑到她身边,双手慌乱地扶住她的肩膀,声音颤抖地喊道:“快,快去把艾莎医生找来!”她转头看向门口,眼中满是焦急。
“是!”一名侍从慌忙应声,脚下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急促而凌乱。
艾丽莎贝塔迅速上前,冷静地接管局面,沉声道:“加斯珀,战争的事交给你了,赶紧下去安排,别在这儿耽误!”她的语气虽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加斯珀低声应道,行了个简短的军礼,转身大步离开。他的背影在门口一闪而逝,靴声渐远,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然。
半天后,战火的喧嚣仿佛被暂时隔绝,贝尔特鲁德的卧室里却充满了另一种紧张。房间不大,墙上挂着褪色的织锦,床头的壁炉里火焰跳跃,映得四壁泛着暖光。她躺在宽大的四柱床上,锦被已被汗水浸透,金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因用力咬紧而失了血色。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一声微弱的啼哭终于打破寂静。艾莎医生满手血污——小心翼翼地将裹在襁褓中的女婴递到她怀里,低声道:“是个女孩,夫人,虽然未足月,但依然健健康康的。”
贝尔特鲁德低头凝视怀中的女婴,目光落在那个皱巴巴的小脸上,眼角微微湿润。她嘴角轻轻抽动,挤出一丝复杂的笑——既有初为人母的柔情流露,眼底泛起一丝温暖,又夹杂着对未来的茫然与深深的惆怅,像乌云笼罩心头。她喘息着,气息微弱却仍努力保持平稳,低声道:“既然是女儿,就按之前商量的办,马上皮埃尔和她订婚,在确保我们统治的合法性的同时也给她戴上一个护身符。”
“夫人,这孩子的名字还没取呢!”维奥朗站在床边,手里攥着一块叠得整齐的毛巾,递到贝尔特鲁德身旁,语气轻柔却藏着几分试探。她顿了顿,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