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微微勒紧,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她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散落在肩,眼神如刀锋般锐利,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枚小红旗,从潘菲利亚城外挪向城墙下的护城河位置,指尖在旗上停留片刻,指甲因用力而泛白。她低声自语,声音低沉却夹杂着冷笑与刻骨的恨意:“贝尔特鲁德,你的末日不远了!你和你的走狗欠博扬老师的血债,我要让行凶的喽啰和幕后的主使全都拿命来还!”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枚小旗,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座摇摇欲坠的城池在她的铁蹄下化为齑粉,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抹近乎疯狂的笑意。
列凡则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身披一件褪色的黑斗篷,兜帽半掀,露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额角的刀疤在灯火映照下更显狰狞,灰白的头发被帐外透进的寒风吹得微微凌乱,却掩不住他眼中那份沉稳与警惕。他双手环胸,目光落在沙盘上,眉头紧锁,低声道:“夫人,狻猊营孤军深入实在太冒险了。他们现在离潘菲利亚不过二十里,补给线拉得像根细绳,稍一用力就能扯断。一旦素海尔翻脸,带着苏丹卫队从侧翼杀出,狻猊营怕是要吃大亏,甚至全军覆没。”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老兵的谨慎。
卢切扎尔闻言,缓缓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戏谑的笑。她轻摆了一下手,语气轻松却透着几分不屑:“素海尔那只老狐狸,滑得跟泥鳅似的,哪会真为贝尔特鲁德卖命?他眼里只有钱,贝尔特鲁德如今连工兵的军饷都掏不出来,还指望他掏心掏肺?我看他多半会窝在营里不动,等我们攻进都城再跑来邀功。”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再说了,契特里可是一等一的猛将,狻猊营带着精锐骑兵和艾赛德留下的改良投石机,战力够猛,速度够快。如今的安托利亚,朗希尔德已经带着她的队伍走了,还有谁能挡住他们?”
列凡则眉头皱得更深,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固执:“夫人,我还是觉得稳扎稳打更妥当。虎贲营已经被我们打得七零八落,残部跟散沙似的,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彻底扫平;猎豹营被腾蛇营缠得死死的,也抽不出手支援。只要先灭了这俩钉子,潘菲利亚的城防就跟缺了爪牙的老虎一样,破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这样风险比现在小得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沙盘,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忧,“孤注一掷固然痛快,可要是失手,那就危险了。”
卢切扎尔听罢,轻笑一声,笑声清脆却夹杂着几分豪气与不屑。她走回沙盘旁,双手撑在桌上,俯身盯着地图,眼中燃起一股狂热的光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