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矛刺穿胸膛,仰面倒下。斑鸠营的士兵则将重型装备如投石器与攻城锤丢弃,只带走轻便的短剑与少量干粮,沿着河滩向东撤去,脚步匆匆,水花四溅。晨雾中,两支部队的身影渐行渐远,乌鸦营的黑羽旗与斑鸠营的灰鸽旗在风中摇晃,留下一地被践踏的营地与未燃尽的篝火,灰烬随风飘散,诉说着他们的败退。
利奥波德并未穷追,他勒住战马,站在丘陵下,望着敌人远去的身影,长剑插入地面,喘息片刻。他转头下令:“整队,进驻科里尔夫,解救獬豸营!”狮鹫营的士兵齐声应诺,队列迅速重组,带着胜利的余威进入科里尔夫镇。镇内的獬豸营已困守数日,粮草殆尽,士卒疲惫,此刻终于迎来了解救的曙光。利奥波德策马进入镇门,身后金色狮鹫旗迎风飘扬,展示着这场短暂交锋的胜利。
獬豸营的指挥官贝托特此刻站在科里尔夫镇的土墙上,望着逐渐散去的敌军身影,长松了一口气。獬豸营被乌鸦营与斑鸠营围困数日,粮草将尽,士卒疲惫,已是强弩之末。若非狻猊营的溃败与狮鹫营的及时赶到,他们恐怕难以支撑。贝托特下令士兵打开镇门,迎接利奥波德,粗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利奥波德,你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一天,我这獬豸营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利奥波德翻身下马,拍了拍贝托特的肩膀,笑道:“谢天谢地,素海尔的突袭打垮了狻猊营,不然我也没这么容易赶来。乌鸦营和斑鸠营撤了,咱们总算喘口气。”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会心的笑意。然而,这场胜利的影响远不止于此。
狻猊营的溃败与乌鸦营、斑鸠营的撤退,也给卢切扎尔阵营中的腾蛇营带来了不小的震动。腾蛇营驻扎在潘菲利亚城西北,指挥官阿卜杜萨尔是个精于算计的投机分子,他并不是卢切扎尔的心腹,只是看到卢切扎尔的军队已经快要打进潘菲利亚城了,他才下场来参战的。此刻,阿卜杜萨尔站在营地的高台上,望着远处传来的烟尘,眉头紧锁。狻猊营是卢切扎尔的主力,如今大败,乌鸦营与斑鸠营又为自保撤离,这无疑给腾蛇营树立了一个不好的先例——卢切扎尔的势力并非不可战胜,自保或许比死战更明智。士兵们窃窃私语,士气低落,阿卜杜萨尔心中暗自盘算,若战局继续恶化,他是否也该考虑退路。
战场的局势如同一盘散乱的棋局,因狻猊营的溃败而彻底改变。利奥波德与贝托特在科里尔夫重整旗鼓,素海尔在后方虎视眈眈,而卢切扎尔阵营的裂痕已悄然显现。晨雾散去,阳光洒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预示着新一轮的博弈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