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他不是整天嚷嚷着自己体内流着穆圣的圣血吗?可惜啊,我可没见他嘴里的真神搭理过他半分!”说到这儿,巴尔基亚鲁克忍不住笑出声,抬手轻轻拍了拍膝盖。旁边的侍女立刻匍匐上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捶起腿来。
巴尔基亚鲁克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古勒苏姆,你怕是忘了,我们的祖先在草原上放羊、喝马奶酒的时候,拜的是长生天,哪有这些花哨的讲究?后来改信天方教,还不是因为占了人家的地盘,为了统治稳定而讨好当地百姓,这才留着这些神棍的命,让他们替我们安抚人心。你想想,要是当初老祖宗打下的是十字教徒的地盘,我们今天怕是早就拜起十字架了;要是占领的地方人人把野猪当神,我们现在不得也跟着磕头拜野猪?你说说,就算那样,我们真该去信一头野猪不成?哈哈哈!”
“皇兄……”古勒苏姆咬着嘴唇,低声呢喃,不知该如何作答。
巴尔基亚鲁克顿了顿,轻叹一声,压低了嗓音:“我让哈里发搞这场仪式,不过是演场戏给外人看罢了。就是要让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都收敛一点,好给我自己的计划多争取点实施的时间。”
“皇兄,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在开玩笑?为了您的健康,为了帝国,为了我们大家,您就不能对真神虔诚一回吗?”古勒苏姆瞪大眼睛,急切地望着巴尔基亚鲁克。
“好了,古勒苏姆,我实在没力气跟你讨论这些神鬼之事。你要信奉真神,就继续信吧。不过眼下,我们还是谈点人间俗事。”巴尔基亚鲁克收起笑意,语气变得沉重,“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根本没人能拦得住塔帕尔登上皇位。如果我们不早做打算,到时候法赫扎尔德恐怕性命难保;至于你,你和塔帕尔素无交情,而且就凭你和我走得这么近,他未必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我想趁现在我还能掌控局面,为法赫扎尔德和你都谋一条活路。”
巴尔基亚鲁克停顿片刻,目光转向宫女,低声吩咐道:“把孩子交给郡主。”宫女轻轻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法赫扎尔德递到古勒苏姆怀里。古勒苏姆接过孩子,低头凝视着那张纯真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她轻声道:“皇兄,我明白了。”泪水悄然滑落,顺着脸颊滴在孩子的羊毛毯上。
“记住,塔帕尔年轻时,你们是斗不过他的,就别跟他硬拼了!”巴尔基亚鲁克叮嘱道,“大不了向他俯首称臣并朝贡,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地盘,好好活下去就行,反正我儿子比他年轻二十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妹子,你虽然有个女儿,但我知道你心里总担心将来女儿出嫁后更没了依靠。法赫扎尔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