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他轻笑一声,抬头看向她:“还是你最细心。”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温暖,“观音奴,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却从不抱怨。辛苦了。”
观音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只要您安好,我便知足。”
李漓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人,眉头微微一皱,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开口问道:“师姐呢?她没跟你们在一起吗?难道她以为我死了,已经彻底放弃我,管自己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但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蓓赫纳兹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上前一步,低声道:“你放心。宾图盖比娅——她没放弃。她跟您师傅那几个人并不一样,他们几个在听说您失踪后,心灰意冷地回了契丹,可她执意留下来。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安托利亚到处找您,跟我们一样,没日没夜地跑。”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而且她那脾气您知道,比我还倔,她非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找,我劝不动她。”
观音奴接过话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萧书韵她现在被困在潘菲利亚城里了。”她顿了顿,低头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布包,似乎在回忆那天的场景,“那天我们刚从外头回来,正赶上素海尔率军包围潘菲利亚城的前一天。我们仨都不喜欢跟雷金琳特那帮人打交道,所以没进城回内府。可萧书韵非要进去,说是跑了这么多天,身上脏得不行,非得洗个热水澡。她还说顺便跟摄政府里的人互通消息,再找阿贝贝支取我们的月俸——因为我们几个的钱早就花光了。”观音奴的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一丝幸灾乐祸,她抬头看了李漓一眼,嘴角微微一弯,“结果她一进城,第二天就被困住了。”
扎伊纳布在一旁补充道:“宾图盖比娅这次估计是惨了。潘菲利亚被围后,水井肯定被管控,只能保证每人每天的饮用水。她那爱干净的性子,这些天怕是连脸都洗不上了,更别提热水澡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调侃,眼底却闪过一抹担忧。
李漓听完,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那她这些日子可真够呛。被困在城里,水都成了稀罕物,我那师姐估计得抓狂了——她最受不了身上脏着。”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不过也活该,谁让她非要挑那个时候进城。”他的语气轻松,却掩不住对萧书韵处境的关切,手指轻轻一松搭在自己身侧,似乎在想象师姐此刻的狼狈模样。
不远处,赫利与比奥兰特站在一顶帐篷旁,低声议论着眼前的一幕。赫利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