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轮不到她这个秘书出场,就自己出门去了。临走前还说午餐之后会回来。”蓓赫纳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揶揄,“她这样简直是恃宠而骄,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这么说,莫不是因为昨天你们打牌,你又输了钱,而她却赢得正欢?”李漓转头看向蓓赫纳兹,眼中笑意更浓,眼角微微弯起,像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你——”蓓赫纳兹一噎,正欲反驳,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的目光一闪,迅速收敛了情绪,转而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李漓也转过身,只见观音奴快步走来,素色长裙在晨光中轻扬,衣袖随步伐微微摆动,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她的神情凝重,眉间紧锁,步伐虽急却不显慌乱,透着一股沉稳的干练。
“摄政大人,”观音奴停在李漓面前,压低声音,语气郑重,“伊斯梅尔求见,说有要紧之事需亲自向您本人禀报。我已安排他在一楼的大客厅等候。”
李漓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闪过一丝思索,却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去就来。”他转身看向萧书韵,语气中带着几分托付,“师姐,麻烦你帮我留在这里守候一会儿。”
“去吧,去吧。”萧书韵摆了摆手,折扇在她手中轻轻一合,笑意未减,“反正你留在这儿也只会碍事。”
李漓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随即迈开步子,随观音奴与蓓赫纳兹并肩朝楼梯尽头走去。他的背影挺拔,步伐从容却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已被某种预感牵引。走廊上又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几个侍女由薇奥莱塔带领,捧着水盆、褥垫和洁白的纱布,匆匆经过。她们的动作轻盈却有序,向李漓微微一礼后,便鱼贯涌入阿格妮的房间,门扉在她身后再度合上。走廊重归寂静,只剩萧书韵一人站在门前,她收起折扇,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扉上,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关切。
李漓步履匆匆地下楼,步伐虽快却不失稳健,仿佛每一步都在丈量心中的急切与克制。观音奴推开一楼大客厅的雕花木门,门轴轻响,晨光如瀑,从高大的拱形窗倾泻而入,将整个厅堂笼罩在一层沉静的金辉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晨露的清新,营造出一种庄重却又略带紧张的氛围。厅堂中央的橡木长桌上,摆放着一只鎏金香炉,袅袅青烟升起,与晨光交织,勾勒出一片虚幻的光影。
伊斯梅尔早已等候在此,身形笔挺如松,暗色长袍勾勒出他削瘦却坚韧的轮廓,衬得他面容更显肃穆,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他站在厅堂中央,双手垂于身侧,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