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失所,失去了一切,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却满是幸福的光芒。她轻轻抚摸李漓的脸颊,指尖带着药草与汗水的味道,柔软而温暖。“先是听说你还活着,接着你竟然冒着生命危险赶来找我……”
李漓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紧紧拥住她,感受她温暖而颤抖的身体,李漓的手轻抚贝尔特鲁德的背,指尖在她肩头停留,似要确认她真实存在。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饱含深情:“贝尔特鲁德,就算踏遍地狱,我也要找到你。我答应过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带你回家。”
“艾赛德,我把安托利亚搞的一团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还有,我赶走了她们当中好几个人,最后又被别人赶出来了……”贝尔特鲁德哽咽着,泪水如断线珍珠,滑过她沾着尘土的脸庞,滴落在李漓的袍子上,她渐渐变得语无伦次。
李漓轻抚贝尔特鲁德的背,嗅到她发间混杂着药草与汗水的味道,语气温柔却急迫:“好了,宝贝,再多的话,我们回家再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李漓环顾四周,混乱的人群与低吟的伤者让他眉头紧锁。
“艾赛德,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已经到家了。”贝尔特鲁德轻轻推开他,擦去泪水,眼中闪过坚定。她摇头,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走。我要留下来帮助这些人。”
李漓一怔,目光扫视教堂内的景象。李漓皱眉,低声问道:“这些人……不都是十字教徒吗?怎么会这样?”
赫利走过来,擦去额头的汗水,摊手苦笑道:“他们和我一样,虽是十字教徒,却不是罗马教廷的子民。在拉丁教会的眼中,除了他们教派的人,其他教派全都是异端,甚至在十字军眼中,我们和异教徒无异。”她的语气夹杂无奈与愤怒,“这些人中,许多被十字军抢劫、伤害,甚至亲人被杀。我在这里的同胞们告诉我,就在刚才十字军还洗劫了我们亚美尼亚人在圣城的圣詹姆斯修道院!那些疯子简直是禽兽!”
吉尔特大步走来,盔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粗犷的面容满是疲惫与怒气。他低吼道:“我的宝贝女儿不肯离开这些难民,艾赛德,你赶紧劝劝她!这地方太危险了!”
贝尔特鲁德直视李漓,眼神清澈而坚定,指着胸前的正十字星挂件,沉稳道:“艾赛德,你对我的情义,我很感动。但现在,我不能抛下这些人。”她顿了顿,语气透着虔诚,“这是圣约翰医院修会的信物。我在安托利亚的失败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局限,也让我放下了对权力的执念。我现在全身心投入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