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把一只猫头鹰放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我告诉你小子,你休想!”
哈利难受地低下头。
他刚一到家,弗农姨父就把他的咒语书、魔杖、长袍、坩埚和最高级的光轮2000锁进了楼梯下那又小又暗的柜子里。
哈利会不会因为一个暑假没练习而被学院魁地奇球队开除,德思礼一家才不会管。
哈利的家庭作业一点都没做,回学校时无法交差,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海德薇终日被锁在笼子里,连外出透气的机会也没有,这让它整日烦躁不已,经常因为闷得慌而高声怪叫,哈利对这一切束手无策,只能红着眼睛和她说对不起。
愧疚像是他常常被使唤去修剪的草坪,每多说一次对不起,就不断往内心更深处扎根。
当然,德思礼一家不会在乎。
他们连这个男孩的心理健康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他那该死的、和魔法有关的宠物呢?
他回到德思礼家过暑假,他们把他当成一条在邋遢地方打过滚的狗来对待。
没有人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噢,表弟达力倒是记得,他嘲笑哈利在学校“连个朋友都没有”,所以连一个给他送信的人都没有。
哈利真想念霍格沃茨,想得五脏六腑都发痛,然而暑假才刚刚开始不久而已。
这令所有孩童感到放松愉悦的假期,对哈利来说却像是呼吸不到空气的牢笼。
每多待一秒,窒息感就强烈一分。
“戴蒙、罗恩、赫敏,你们都在哪呢?为什么暑假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你们却连一封信也没有给我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