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该行刺蔚王殿下,我们罪该万死,求公公不要伤害我家眷啊!”
刘瑾仰天大笑:“哈哈!你们去杀别人全家,奸人家妻子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
“原来你们这群禽兽恶人,也会有怕的时候?你们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狗屎!蝼蚁!”
“蔚王也是你们敢染指的?胆大包天!”
噗噗噗!
刘瑾又是三刀,三名老翁老妪顿时倒在血泊中。
牢狱内的叫声顷刻此起彼伏。
望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刑部郎中董恬双手在袖笼内狠狠攥紧,脸色红润到极点,怒斥道:“住手!”
“如此残暴违背伦理之暴虐之事,你,你……你竟敢在刑部如此兴风作浪!”
“给,给老夫住手!刑部重地,轮不到你这阉宦造次!”
刘瑾嗤笑道:“董大人是圣人,咱家可不是,咱家就知道这群狗獠惹得蔚王不高兴了,咱家得给他们长长记性!”
“全部都杀了。”
刘瑾厉声开口,此一时,刑部内更加残暴的一幕发生,三十多条性命,如同蝼蚁一样倒在刑部牢狱内,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鲜血流淌宛如一条小河。
弓六子这群人的吼叫声,刑部郎中的斥责声,刘瑾都听不到了,他背着手带着东厂番子,嚣张跋扈的离开刑部。
当着刑部郎中的面,越权执法,丝毫不将刑部放在眼中,三十多条性命甚至没有审问定罪,东厂就越权全部杀了。
场面残忍至极,当着罪犯面诛杀他们的全家,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这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没有人性?!
“刘瑾!!!”
董恬呼吸急促,目眦欲裂,愤怒到了极点。
皇太子身边竟有如此权阉,他仿佛看到了成化朝的汪植,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厂提督!
他们千防万防,防着锦衣卫做大,防着东厂做大,但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刑部郎中立刻撩袍,愤怒的直奔刑部尚书值庐!
在回皇宫的路上,东厂千户汪宁小心翼翼的对刘瑾道:“干爹,咱们做的是不是过分了?”
“文官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啊。”
他是刘瑾一步步提拔上来的东厂千户太监,对刘瑾很忠心,有点智慧,但不多。
刘瑾语重心长的对汪宁道:“狗儿啊,你要知道,咱们这群人,头上只有一片天。”
“咱们真要和文官们沆瀣一气,博取了好名声,那真就到了末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