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很快的几天内,王守仁便创作出了《教条示龙场诸生》!
设蒙是水西大土司罗氏的幼子,两年前就拜王守仁为师,现不过十三岁,他找到正在撒米养鸡的王守仁,问道:“先生,你总说心无外理,心无外物。”
“可外面的山上去年花落,今春花又开,这些和我内心有什么关系呢?”
王守仁微笑道:“尔未看此花时,此花与尔心同归于寂。尔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尔心外。”
设蒙:“???”
不大的小家伙挠挠头,瞪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王守仁:“先生,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可是联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诶。”
王守仁莞尔一笑,道:“等你将圣人之学全部学明白,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暖风和煦,柳絮纷飞。
昌平蔚王府,时光惬意。光影如梭,转瞬已来到弘治二十四年。
现如今的朱厚炜也已经正式成年,个头又长了小半个头,此时的他正手持书卷,认真的看着从贵州传到两京十三省的《心学》学问。
等他看完后,都不得不感慨王守仁创作出来的学问给世人的影响究竟有多么大,上古教化无序,人不知礼,孔子首创论语,传道诸国,奠定了圣人的地位。
而今王守仁在圣人学说之下,又创出了独属于他的开山立派之学问,心既理和知行合一让人顿悟之感油然而生,说一句半个圣人丝毫不为过!
秀宜微笑着对朱厚炜道:“王爷,王先生在贵州立了学问,一时间两京十三省的诸生拜王守仁门下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余姚才子徐爱根据王先生的言行,创作出了传习录,一时间传遍大江南北!”
“王先生的影响力,已经远胜李梦阳了。”
朱厚炜无语的道:“李梦阳那种小道杂说,怎配和王守仁的大学问比?”
诚然,李梦阳推崇的复古学说,对整个社会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已逐渐淡化。
可王守仁的学问,当真是影响一代人行为准则的开山学说,两个人又怎能放在一起相互比较呢?
正在主仆二人在探讨学问的时候,阿奴急促走来,对朱厚炜道:“王爷,太子来了。”
朱厚炜狐疑的道:“大哥不在宫内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朱厚照笑嘻嘻的道:“因为这几天旬休,我给百官放了三天的假期。”
朱厚炜:“……”
他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