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了,我们自会禀告太子。”
话音落下,钱钺也断了气,刑部两位郎中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锦衣卫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了刑部的案犯,未经三法司定罪的案犯!
两人怒目而视钱宁,不再啰嗦,甩了官袍,恶狠狠地离去!
……
“爷,钱钺已被杀了,其家眷直系亲属也都被杀了。”
“其余全部按照爷的意思,流放的流放,充教坊司的充教坊司!”
朱厚照只感觉从天灵感到脚指头都舒坦。
大丈夫就该如此,有仇报仇,绝不姑息!
“父皇那边没说什么吧?”朱厚照忽然想到了弘治皇帝,有些担忧的看着刘瑾。
刘瑾摇头道:“皇爷已经不再派人监察外廷了。”
“弟那边呢?”
刘瑾继续道:“蔚王殿下专心处理西南事。”
“哦。”
朱厚照想了想,又道:“你让内阁下一道旨给王守仁,擢其为云贵川三边总督,兼任西南巡查御史,节制西南一切军务政事!”
刘瑾忙不迭道:“喏!老奴这就去通知内阁。”
朱厚照挥挥手道:“成了,去吧。”
……
这一天,日子很平静的过去了。
蔚王府,秀宜找到朱厚炜,对朱厚炜道:“王爷,钱钺被杀了。”
朱厚炜摇摇头道:“以后朝廷的事,宫内的事都不要告知我。”
“哦。”
“对了,焦阁老送来一封拜帖。”
朱厚炜依旧摇头:“不见了,告诉他本王现在不再参与朝政,朝事让他去找大哥吧。”
“喏!”
既然父皇想培养大哥,那朱厚炜便也不再插手,现在他只想专心将西南的未来给发展起来,这是目前他首要的任务。
夏末的北平依旧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京师的几条主干道河流水位都在高涨,两岸的庄稼被淹了大片。
七月中,大朝会。
刑部尚书白昂、都察院左都御史闵珪联合上奏,拱手对皇太子道:“太子殿下!”
“臣等弹劾锦衣卫千户钱宁,不论法度,强闯刑部,干涉政事,私自处决案犯钱钺,此獠嚣张狂悖,越职而断,最大恶疾!”
“请太子殿下勿要姑息,凡事无规矩不成方圆,若锦衣卫假手刑法事,大明律法将视同摆设,国无法而乱,请殿下立刻斩杀锦衣卫千户钱宁!”
两位部堂高官义愤填膺,厉声弹劾锦衣卫千户官钱宁。
朱厚照却是淡淡的摆手道:“那钱钺本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