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人沉声说,慢慢走上前,身上不是蟒袍便是公候华服,身后披甲将士如云。
赵寻安深吸口气稳定心情,却是看着他们笑:
“六王爷、桑榆郡王、十七王爷、宁方候、博山候还有靖海公,未曾想三百余载过去你们依旧环绕身周,这韧性可不是一般的大!”
赵寻安说的感慨,心中更是感慨,身边围拢之人都是当年谋反逆贼,皆因自己最终殒命。
本当他们早已轮回,未承想这般长久过去竟然还在身边,却是真就有些怪了。
“我们也不想在你身边,你当三百余载不能听闻不能言语困居石窟一般的时间可是好熬?”
“我等虽有过错,可终究以命相抵,七十万性命三百余载苦难,他人怕是已然转世轮回数次,可我等如何?”
“大祭天心思之狠,天下人无可比!”
六王爷说的愤懑,颌下长须更是抖个不停,眼见一干当年叛军群情激奋,赵寻安略作思量,挑着眉头说:
“你等且想个我困住你们的理由,把数十万糙汉子绑在身周,我便不觉得恶心?”
赵寻安声音不大,可数十万叛军听得清楚,有些面上已然带了些许思量,怎知宁方候却在那里哼声说:
“你等仙途中人思量,我等尘民如何知晓?”
“便如那血宗真君,可不就是将我等儿郎当做了蚀刻天地的法门?”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笑了:
“便没想过,你等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着血宗之事?”
敛了笑赵寻安面色转冷,沉声说:
“因着私欲袭扰大乾河山,因你等而亡国民何止百万千万,便没想过,可是这般大的因果,在阻挠你等轮回?!”
说道后边赵寻安已是怒吼,这万般怪异的两界山竟也因之响起隆隆雷声。
几位王候面色立时大变,冥冥中知晓,己等困顿缘由,说不得真就如此!
沉默许久六王爷终究叹气,拱手言:
“万般错事皆在我等身上,大祭天毕竟已经得道成仙,还请与我等指条明路,但有来世,定涌泉相报!”
眼见众人被自己三眼两语点透,赵寻安接着说:
“如何做还用我教?”
“畜鬼道里偿因果,真心识得错误,总有一天能够再世为人。”
十七王爷苦笑说:
“可是我等如今便畜鬼都入不得,被因果困守大祭天身周,却是如何是好?”
赵寻安略作思量轻点心口,认真说:
“扪心自问,若是真正认识到错误自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