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一方写意庭院前终止,赵寻安径直步入,又在瞬间恢复三维,却是禁不住松了口气。
将将二维度空间的感觉属实不太舒爽,扭头看,却见天空垂下无数空白卷轴,两位老者一持笔一负手,在一张卷轴前讨论着什么。
赵寻安走过去拱手,刚欲言语持笔老人却扭头认真与他说:
“若想与这卷轴写篇大风帖,用什么字体好?”
赵寻安抬头看,思量着说:
“以卷轴大小,小楷狼毫作锋,当是柳楷为上。”
老人闻言点头,却把手中笔递了过来:
“写!”
赵寻安眨眨眼,略作思量接过,本待唤出砚台磨墨,却被老人阻止:
“用不到,笔尖落下自有墨生,写就是!”
看看手中斑竹小楷,赵寻安欲待飞起却发觉法则禁空,正在思量跳着写是不是不太雅时,另一老者挥手,卷轴自然铺平。
点头谢过,赵寻安撩起长袖落笔,墨色徐徐展开:
“二月回寒大风作,羊皮瘦袄裹冰霜,涕泪流,远看苍山雪盖顶,银装素裹显妖娆......”
柔软笔锋飞扬,墨字起,意境徐徐展开,却在周遭天垂卷轴演化诸般景象,让人立时沉了进去。
“......待得三月春阳暖,枯骨已作野狗食,皮肉腐为泥,归于土。”
最后一笔落下,庭院里骤然响起苍老声音,所言正是赵寻安所写大风帖,透着浓浓凄凉,便天地都因之寒。
“好字,意境沉入,让人骨子里发寒。”
老人接过狼毫小楷,感慨的说,赵寻安拱手:
“见过笔老。”
高瘦老人闻言轻挑眉头,笑着问:
“你是如何知晓他身份的?”
赵寻安再拱手:
“见过纸老,也是简单,笔入手字落纸,两位前辈出身自然知晓。”
“倒是个通透的脾性。”
笔老笑,与纸老点头,空中立时又垂下一张卷轴,却是与他认真说:
“你既然来求符字道本文始精髓,当知精神魂魄四字,若是其他变数只得考教便可,你却不同,所行法子自然不能那般。”
赵寻安闻言咧嘴,自己哪里不同就不能说明?
便不能一如那些一般,只是考教便与自己?
当然,如此只是腹诽,赵寻安拱手,苦笑地说:
“小子本事浅显,两位前辈手下留情,所行法子可莫要太过艰辛啊!”
听闻赵寻安两位老人哈哈大笑,笔老再与他笔,笑着说:
“与他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