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与我秦国有大功。”
“但是等朕继位的时候,全都不一样了,朕心中存着统一天下的大志向,可是母亲和仲父不愿意放权给朕,后来朕的母亲竟然和嫪毐这个假太监生下了两个孩子,嫪毐竟然想凭借这两个孩子换了朕,真是荒谬啊。”
“至于仲父吗...嫪毐的叛乱虽然与他无关,但嫪毐却是由他举荐的,这件事情全看朕的意思,朕若是想要留着他,便可以留,但若是想让他走,他就一定要走。”
“最后朕还是下定决心让他远离庙堂了,他走的那一天,咸阳城百官相送,百姓一直把他送到了咸阳城的城门外。”嬴政说着语气一顿,笑了笑,“仲父虽然压制着朕,但他对于秦国确有大功,朕与他只是理念不合而已,即便他走了,朕还是敬重他这位仲父。”
嬴政说着搂住了嬴佑的肩膀,朝着他柔声说道:“那时候朕的年纪还小,心肠还不够硬,朕最亲近的母亲联手一个外人背叛了朕,朕也亲手摔死了她的两个孩子,还有最能庇护朕的仲父也被朕亲手赶出了咸阳城。”
“当时朕确实是拿回了手里的权力,但是放眼望去,又有谁能知道朕心中的孤独呢?朕与母亲,与仲父,与这两位最与朕亲近的人,已经形同陌路,当时整个天下,再无人能称朕的长辈了,朕也是在那一天才真正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秦王。”
“就是这个时候,朕遇到了赵高,他当时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太监,确实尽职尽责地在擦拭着被血染红的咸阳宫,所以朕提拔了他,可是后来他也变了,变的让人讨厌。”
嬴政忽然直接往后一趟,看着房顶叹息了一声,“这权力二字,人人都想要,可是在得到之后便不会满足的,人会想要去追逐更大的权力,而在这条路上,必然偏离了一开始的本心。”
“朕的母亲如此,朕的仲父如此,那个赵高同样如此,就连朕也是一样。”嬴政忽然如此说道,又看着嬴佑笑了一声,“朕最初的念想就是一统六国,完成我大秦历代先祖的遗愿,但是朕后来却发现了,只是灭了六国还不够,还要从根本上同化他们,于是便有了那书同文,车同轨,一统度量衡。”
“可后来朕又发现,要把六国的资源合理调动起来,光靠天下原有的东西是不够的,所以朕修了驰道,将各国的长城连成了一片,这些都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但是朕真的是一开始就这样想的吗,当然不是的,朕也是被逼到这一步的啊。”
嬴政缓缓坐了起身,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由己了,就算朕是皇帝,也逃不掉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