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桑晚指了指,苦涩地扯出一抹笑容:“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花了多久,才可以从容不迫地顶着它们出席各种场合,才可以不在意别人对我容貌的指指点点。”
许砚的呼吸骤然一紧。
“许砚……”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爱你太累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也不想成为你和你家人之间的鸿沟。”桑晚缓缓后退一步,“你走吧。”
许砚下意识伸手,可门已经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我不会再因为你的话动摇,也不会……再爱你了。”
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轻得像是一声叹息,却像刀子一样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许砚站在原地,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更疼的地方,在胸腔深处。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离开的。
许砚站在商场二楼的玻璃围栏边,目光死死锁住楼下咖啡厅里的桑晚。
他原本只是来取一份文件,却鬼使神差地跟了她一路。
自从那天被她拒之门外,他已经一年多没敢出现在她面前。
他每天沉于工作,听着她又做出了什么成就。
最近似乎要开画展。
许砚说服自己。
这样挺好。
没有他,她的生活看起来和以前一样。
可此刻,桑晚的状态明显不对。她僵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纸,整个人仿佛被钉在椅子上。
顺着她的视线,许砚看到了那桌谈笑的男人,眼神骤然一冷。
——他认得那张脸。
在调查桑晚过去的资料里,周临的照片被重点标注:“主要施暴者”。
周临似乎察觉到了视线,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桑晚浑身血液凝固。
对方眯起眼,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哟,这不是桑晚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咖啡厅的人都听见。
几个老同学纷纷转头,眼神或惊讶或戏谑。
“听说你现在画画挺厉害啊。”周临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年连告状都不敢的小可怜,现在倒是挺厉害啊?”
桑晚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以为自己早就摆脱了那段过去,可当周临站在面前时,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缩在厕所隔间里发抖的女孩。
许砚已经拨通了电话:“李秘书,我要周临的全部资料,十分钟内发我。”
他盯着周临搭在桑晚椅背上的手,眼神阴鸷得吓人。
但下一秒,他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