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省得郑尚书再跑一趟。”
太后指尖在佛珠上一顿,面上仍挂着雍容笑意:“皇帝说笑了,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岂敢妄议朝事?军国大事,还是去你的御书房商议为好。”闻彧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案几上尚未来得及撤下的茶盏。
“母后既知‘后宫不得干政’,又为何特意召郑尚书来‘喝茶’?”
殿内霎时一静。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锐色,指尖缓缓摩挲着佛珠,缓缓道:“哀家不过是听闻郑尚书近日操劳,特意赐一盏参茶罢了。皇帝这是……疑心哀家?”
闻彧不置可否,只淡淡道:“郑尚书,霜芜关的粮草调度,你可有良策?”
郑尚书冷汗涔涔,袖中账册似烙铁般灼人。
他不敢抬头,只低声道:“臣、臣正欲向陛下禀报……”
太后忽地一笑,打断道:“罢了,哀家乏了。郑卿既还有要事,便随皇帝去吧。”
郑尚书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退下。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丹姑姑悄无声息地靠近,袖口一拂,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本账册从他袖中抽走。
闻彧冷眼旁观,唇角笑意更深。
待两位尚书退出殿外,他才缓缓转身。
但在迈出门槛前,忽而顿住,头也不回道。
“母后。”
“您的手如果再伸向不该去的地方——”
他微微侧首,眼底寒芒如刃。
“朕不介意背上千古骂名,早些送您去见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