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知道了陈鸿道的阴谋,表面上虚与委蛇,心中却时刻想找机会将此事禀报内阁知晓。只不过陈鸿道视他为心腹,整日带在身边,苗公公却是没有机会离开。就在白异入宫之前,这位苗公公趁陈鸿道布置陷阱之时,抓住机会出宫去,连夜赶到本官府邸,将此事告诉本官,本官知道事情事关重大,也来不及知会他人,只能先往忠义营调集人马,入宫剿贼护驾。”韩玄道慢条斯理地道:“西侧门李军却是一位顾全大局之人,放了人马入宫来……只不过我们终究是来迟一步,没能救下白异……!”说到此处,嘴角泛起冷笑,“好在今夜奸贼阴谋必将落空,圣上有惊无险,这才是万幸!”
范云傲狐疑地打量了瘫坐地上的苗嵩一番,沉着脸道:“苗嵩,事情都是这样?”
苗嵩战战兢兢道:“都……都是这样,奴才……奴才不敢与陈公公……同流……同流合污……!”
洪宗明眼睛颇有些泛红,眼中满是惊怒之色,盯着韩玄道,问道:“韩尚,末将斗胆还要问一句,我龙骧营驻军皇城内,宫内若真是有变,韩尚只需前来调派我们便是,何须调集忠义营的人马?韩尚,你舍近求远,事情恐怕不是与你所说那般简单吧?”
韩玄道脸色一沉,冷声道:“洪宗明,你这话,本官听不明白?”
洪宗明冷笑道:“韩尚,我洪宗明一介武夫,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事到如今,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若是说的不中听,你还多担待一些!”
范云傲背负双手,冷眼旁观,而韩玄道已经淡然道:“本官倒想听听你要说什么!”
洪宗明刀锋并没有收回,冷声道:“韩尚,内监作乱,如今看来并不假,只是末将实在不明白,几名内监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他们怎有胆量在宫中作乱?而且末将想不通,他们作乱的目的是什么?区区几十名内监,难道他们就想凭借这么点人手乱了我大燕江山?”
韩玄道淡然道:“洪宗明,你这话里有话啊?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好。”洪宗明朗声道:“末将以为,这帮内监不过是一群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谋害白指挥使,也绝非他们这些阉人有这胆量,只怕是背后有人指使吧?”
“说的好。”韩玄道脸上显出淡淡的笑容:“你说内监还有同党,与本官所想的一模一样,本官也是觉得仅凭几十名内监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他们铤而走险,必定另有缘故。只是本官不知洪参领所说的背后之人是谁?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做出如此惊天谋逆之事?”
“今夜的阴谋,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