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整个人拉向混乱和失常。
如果可以有序呢,是不是感觉像多了二十多个帮手
她屏息静气,自己对自己说:“来,出来,出来一个。”
当然没用。
又想当然的给自己催眠:“现在,你就是不怕疼的那个。”
也没用,手扒住石壁,还是痛的变色。
不就是一个手指甲,不就是一条腿么
她烦躁极了,像是地底的困兽,徒劳的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昼夜不分,她已经没有了白天晚上的概念。
末了,她心里说:滚你妈的蛋,我就是要上去。
她走到石壁边,伸出左手,抓住一块微凸处。
疼痛像是有形,贴近了看,可以看到那根手指上暴筋,指面上的皮不受控的颤。
木代不松手,低声说:“疼吗还可以再疼一点。”
一咬牙,手上加重了力气,这一次,手臂都在发抖了,额头上敷一层细汗,她额头抵住石壁,死死碾磨,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说:“也没疼死,还能怎么疼”
这一次,用了最大的力气,细小的血迹,透过包扎的布条流下来,痛到末了,也就是那样了。
可以了,这种痛,可以忍受。
抬头看洞顶,2030,她一定会很慢,但可以上去。
她甩手,活动手腕脚腕,扭脖子,腰带系到最紧一格,想着再喝点水。
手电一照,水已经浸下去了。
大概是雨小了吧,不过没关系,一侧的石壁还是湿的,木代过去,湿了湿嘴唇,最后深吸一口气。
开爬。
痛还是痛的,她一路骂,骂很多自己从前羞于出口的粗话脏话,骂那只手,也骂那条腿。
骂:“你这个贱人,这种时候给我找事,我就把你给撕了。”
也不止骂,还会给糖吃:“你要是老实,出去了之后,我给你吃香的喝辣的,给你抹最贵的护手霜,还修个指甲。”
汗流浃背,浑身发颤,全靠这一股气和胡说八道维持。
爬到中途,低头去看,头昏目眩,双腿发软,也没力气骂了,想想要换个策略,于是款款柔柔。
“这个时候摔下去,大家都活不成,所以同心同德,嗯嗯”
那语气,好像手和腿都能给她应声似的。
继续爬,汗如雨下,汗水滴进睫毛,偶尔流进眼里,咸涩的要命。
洞穴下宽上窄,是个倒扣的穹形。
行百里者半九十,她真的爬不动了。
不止因为受伤,还因为,进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