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消息。
别人自然是幸灾乐祸,暗地里将他当成了笑话,他自己本来并不在意这些话,可是沈夫人却是吓坏了,又不敢直接来问他,怕他难堪,便去问了孙玉兰。
孙玉兰自然又是一番诉苦,哭哭啼啼。沈夫人被吓得当即晕了过去,大病了一场。
孙玉兰原本就不满沈夫人张罗着要给沈惟纳妾,便故意对沈夫人说她打听到了南边有一个会岐黄之术的道人,能治男子之症,一剂药服下就能药到病除,但是性子古怪,不肯轻易出诊且行踪不定,非要病者的亲属亲自去求才会给医。
沈夫人听了便不顾阻拦坚持要亲自南下为儿子求药,只是她刚大病了一场,又是一番担惊受怕,身体本就有些不好,在路上就又病倒了。
沈夫人虽然病了却坚持不肯回去,硬是去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道人,求了药。药虽然求到了,沈夫人却是没有坚持到回京。
她因为生病,一路上耽误了些时候,遇上了暴雨时节。走到河北灵山的时候,山体滑坡,沈夫人的马车被埋了,她再也没能出来。
被人挖出来的时候,沈夫人怀里还紧紧捂着一瓶好不容易求来的药。
沈夫人的死让沈惟怒不可遏,愧疚万分,即便之后他一怒之下休弃了孙玉兰也没有办法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这一世,他还是娶了孙玉兰,但是心里对她的厌恶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相比的。那一日孙玉兰撞破了他与礼亲王的事情,孙玉兰哭哭啼啼的,说是要去将这件事情告诉沈夫人。
沈惟当时心中升起来的是滔天的恨意,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的原因死在了异乡,这一世他不能让柯氏被她害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孙玉兰。之后他又派人杀了那个所谓的道人,断绝了沈夫人重蹈覆辙地可能性。
沈夫人哭了一阵,终于抬起了头,沈惟也回过神来,拿过沈夫人地帕子给她拭泪。
“惟儿,二娘她到底是怎么了?”沈夫人哭了一阵,还是想起了这件事情。
沈惟手一顿,随即便柔声道:“坐马车的时候不小心惊了马,她被吓着了。”
沈夫人面露狐疑:“真是如此?”
沈惟朝着沈夫人一笑:“我还能骗母亲您不成?”
沈夫人眼中的狐疑之色便散了去,随即却是有些生气道:“那些人也真是吃饱了撑着,审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审第二次!再让他们这么折腾下去,我媳妇和孙子就要给折腾没了!不行,我明日还要进宫一次!怎么说也要等二娘生了孩子,将身体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