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了。
接下来的一周,钟影飞了好几个城市,谈项目,看工厂,忙成了陀螺,饭都没好好吃过几顿。
哪怕是机器,也不能这样连轴转,更何况是人。
一周后,钟影成功病倒。
她裹着风衣,走下飞机,蔫了吧唧的,像只霜打的茄子。
她让司机把她送回家,那座豪华但没什么人气的私人别墅。
平时,她不和父母一起住,家里也没有请保姆之类。毕竟回来少,饿了就叫外卖,一年到头,也开不了几次火。
至于家里的卫生,也是需要打扫了再请家政员过来,她自己是不会做的。
有做家务的那个时间,还不如踏踏实实睡一觉。
而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度过。
那里有她的专属房间,酒店配有管家,也能给她洗衣服送饭,距离公司又近,如非必要,钟影不回来住。
眼下因为生病了,加上酒店内部在装修,她才回家住两天。
江城的深秋,可比南城要冷得多,她下飞机时穿的少,一热一冷的,感冒又加重了不少。
到了晚上,直接发起了高烧。
想吃片退烧药,药片放进嘴里,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水杯,结果是空的。
发烧的缘故,她浑身酸痛无力,也懒得再去接水,直接把药片生吞下去。
那是一种大片的退烧药,咽下去的时候,很噎嗓子,钟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眼泪差点出来。
吃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冰冷的豪宅,昏暗的房间,孤独的富婆……想着这些,钟影的眼泪就真的下来了。
白天她风风火火地工作,像个永远消耗不完的能量棒。
但到了晚上,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孤独寂寞冷。
眼下生病了,就更加脆弱,想要被抚慰。
于是拿出手机给大哥打了个电话,想听听大哥的声音,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但大哥的电话没有打通,可能是休息了。
于是给二哥钟如非打。
二哥的电话通了,但他那边很嘈杂,说在参加同学聚会。
钟影说了两遍自己不太舒服,想跟他说会儿话,结果二哥一句都没听到,让她再讲一遍。
钟影嗓子不舒服,不想跟他喊,叹了口气,“算了,你玩吧,我没事了。”
然后她没脾气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宋洋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