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便已经感受到了那股阴森的气息。
林十安察觉到她的身子抖了抖,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将大半寒气都挡住了。
跟随着狱卒的步伐,二人踏进了大牢里面。
一进门,林知清便敏锐地听到了犯人喊冤的声音、狱卒喝酒的声音、鞭子落到皮肤上的声音。
带他们进来的狱卒熟练地朝着两旁的犯人挥了挥鞭子,行至半道,那声音便渐渐低了下去。
林知清环顾四周,在一间牢房内看到了一个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的女子。
倒不是林知清想看她,实在是她眼底有一颗长得十分漂亮的小痣,让人记忆犹新。
“到了。”狱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林知清收回了目光,同林十安一同走上前。
你别说,林从砚的待遇还不错,一个人住单间。
只不过,他斜坐在角落里,身上穿着囚服,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些颓丧,甚至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
林十安有些不忍,一把握住了木头栏杆:“四叔,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林从砚的身体动了动,而后他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往外看。
狱卒冷哼一声:“你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林知清朝着林十安使了个眼色,林十安会意,拿出了一锭银子,同那狱卒客套了起来。
林知清趁机上前:“四叔,你可还好?”
林从砚现在肚子里的气早已经消失殆尽了,他快步走到林知清的面前:“我向来洁身自好,也不曾苛待妾室,遑论会说那种话,”
林知清注意到狱卒跟林十安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朝这边探头探脑,显然是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于是,她开门见山:“四叔,你同我说,你身上的三条罪名,可有一条属实?”
林从砚的桃花眼中带着十足的愤怒:
“污蔑,这纯属污蔑,我连那春姨娘的院子都没进过几次,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有些记不清了,又怎么可能苛待于她,更别说同她讨论国事了。”
林从砚说话的时候,林知清一直注视着他的脸。
他的鼻孔轻微扩张,频繁吞咽口水,试图控制情绪,但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愤怒。
这是因被冤枉所产生的愤怒。
并且,他的下巴紧绷,双手牢牢地抓着栏杆,态度十分坚决。
他说的是真的!
林知清确定他没有在撒谎以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得了四叔这句话,我今日这趟便来对了。”
“四叔,你将那春姨娘的事仔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