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王公公不愧是皇帝身边的老人。
活脱脱一个变脸大师。
明明先前林家定罪之时,他的态度还十分冷淡,如今倒是亲亲热热地问候起了林从砚。
这并不是他良心发现了,而是他在借着问候林从砚的名义,用似是而非的话,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刘邙身上,然后把皇室从中摘了出来。
先前有错,是林家的错。
如今有错,是刘邙的错。
反正最清白、最干净的是龙椅上头的那位。
这些念头快速从她脑海中闪过。
她将目光转向刘邙,眼中带着一丝惋惜。
心理学并不是一门简单的学问,能熟练掌握的人太少了。
尤其是在大盛这么一个地方。
这样一个人,如若将心思和本事放在正道上,是社稷之幸,也是百姓之福。
可惜,可惜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知清的目光,刘邙瞬间激动了起来,他想要开口说话!
“呜!呜呜!”
周崇正皱着眉头:“来人,将其带回大理寺。”
说完,他同王公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带着往台下走去。
林知清等人见状,迅速将地上的林从砚扶了起来。
“四叔,你还好吗?”林十安目光中透着担忧。
“好,好,很好。”林从砚拍了拍林十安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些哽咽。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林从礼的眼眶也红了。
他曾经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兄弟离去,本以为今日也是一样的结局,谁能想到现在峰回路转了呢?
“从砚,今日之事,全都倚仗知清,她为着你的事连日奔走,着实辛苦。”林从礼知道林从砚对林知清向来不喜。
他多说这一番话,无非是想让林从砚记林知清的好。
林泱泱也忍不住应声了:“没错,清妹妹出了大力气,若不是她,我们林家可就完了,四叔,你可不许恩将仇报。”
“阿姐!”林十安扯了扯林泱泱的袖子,见林从砚面无异色,这才继续说道:
“四叔,今日的一切你都看到了,这是知清一手谋划的,实属不易。”
从皇帝手头抢人,怎会容易?
林从砚听了这些话,在看向林知清时,眼神中带着十足的复杂:
“知清,今日之事……多谢。”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同林知清道谢。
这个自小便被他抛在脑后的侄女,居然是关键时刻林家唯一能站出来的人。
“从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