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前半句是敷衍,后半句是事实。
虽然他看起来是在挤兑陆南月,但若是不喜这个女儿,又怎么会由着她的性子给她开医馆。
这在大盛,可是为世道所不容的事。
这父女两个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朋友,十分轻松。
“原来陆淮的数术是陆伯父你教导出来的,怪不得如此厉害。”林知清的嘴很甜。
“那是小淮聪明,我爹成天在金銮殿舌战群儒,哪有工夫管小淮。”陆南月撇嘴。
被女儿拆穿,陆箴乐呵呵地倒了一杯林知清带来的果酒:“小淮聪明,那是随了我。”
“陆伯父说得有道理,不过今日怎的不见陆淮?”林知清有些好奇。
陆南月美目流转:“你问他作何?”
“上次他教我吹笛,又送了我玉笛,我手头上有些果酒,便说让他尝尝鲜。”林知清不慌不忙地解释。
陆南月叹了一口气:“那你的酒可就只能进我的肚子里了,户部又有公事,前几日他外出办事去了,挺急的。”
“还神叨叨的,不能让我知道。”
“原来如此,走的竟如此急切吗?”不知怎的,林知清心中空落落的。
“他临走之前去过林家,不过那会儿你好像不在。”陆南月拍了拍自己的头:
“你瞧我这记性,若不是你提起来,我恐怕也忘了这件事。”
“无妨。”林知清笑了笑,心中轻快了许多。
陆箴给林知清夹了一块肉:
“管他作何,先前我一直在外游历,刚一回来你那四叔就惹了事,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又被陆淮给送到了松鹤书院。”
“颠簸这么久,倒是没来得及看看你。”
“劳伯父记挂,我在林家挺好的。”林知清笑眯眯地回答。
陆箴却放下了筷子:
“那林家能是什么好地方?你父母去得早,我经常让南月过去林家,怕的就是他们欺负你。”
“但万万没想到,你比你父亲做得还要好。”
他这话便有几分真情流露的意思了。
林知清略微想了想,只觉得这位伯父同自己父亲的关系,好像并不像木婶所说的那样不好。
罢了,这偌大的盛京城内,藏着的秘密还少吗?
林知清没有多问:“伯父说得是,还得多谢这些年以来伯父你的关照。”
陆箴从未出过面,但陆家姐弟对自己挺好的。
况且当时四叔出事,陆箴也是说过话、做过事的。
只不过,谁知道这一切竟然如此曲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