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仓房找了一卷粗钢丝出来,编了一个细密的多齿手耙子。
耙子尖处,也用磨石磨得圆润,用这个东西给虎小妹梳毛的时候,虎小妹爽得在雪地里不停地打着滚,相当于给自己洗了个澡。
这边忙活得差不多了,林秀儿也喊着吃饭了。
刚一进屋,就看到自家的崽子,在炕上骨碌了一圈,从炕沿处往地上掉来。
唐河啊哟了一声,刚要扑上去接孩子,结果躺在炕上的丧彪比他还快呢。
丧彪的后腿在墙上一蹬,出溜一下就滑到了炕沿处。
八百多斤庞大的身体,像是一滩液体似的,十分顺滑地从炕上滑到了地上。
肥硕柔软的肚子,刚好接住从炕上骨碌下来的孩子。
孩子轻轻地摔在丧彪的肚子上,开心得嘎嘎地乐。
丧彪扭头把孩子叼了起来放到炕上,它再爬上去,看着孩子往炕边骨碌,然后再冲过来,用肚子接住孩子。
敢情人家就是这么玩的。
唐河一脸无奈。
虎小妹一脸阴沉,在孩子要骨碌下来的时候,上前一爪子就把孩子推到了炕里,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丧彪。
孩子不乐意了,哇地一声就哭了。
丧彪的嗓间发出不明所以的咕噜声,有点讪讪地把孩子勾到了怀里,然后把脑袋凑到孩子跟前让他薅胡子。
这会,三丫和潘红霞也带着孩子过来了。
进屋先把孩子往丧彪的跟前一扔,然后去帮林秀儿和沈心怡去了。
唐河看着丧彪忙活着三个孩子,特别是杜立秋家的崽儿,更大一些,会爬了,已经爬到了虎头上,手还往虎嘴里塞。
而丧彪一虎带仨孩儿,明显有点爪忙脚乱的模样。
不过,它这大体格子,倒是把仨孩子拢在炕上,不用担心孩子掉地上。
就是花多少钱,也请不来这种保姆啊。
先说跟老虎一块长大的孩子,不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今天烧纸明天喊魂儿的毛病。
就算是自家的祖宗想来看孩子,也过不了丧彪这一关吧。
饭菜端上桌,还是以海鲜为主,这东西得抓紧时间吃,冻时间长就不新鲜了。
男人们喝酒聊天吹牛逼,女人们叽叽咯咯的,不知道在小声说着啥。
她们突然爆发出一阵欢笑声,沈心怡的脸都红透了,瞄了唐河一眼,然后又搭住林秀儿的肩膀在解释着什么。
三个孩子玩累了,吃了奶之后,排成一排,靠在丧彪的软乎乎的肚子上睡着了。
丧彪躺在炕上,不时地探探脑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