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该省省,该花花!
唐河这么大方,村里人自然也不小气。
三斤以下的鱼可不老少,先归拢到一块,等冬捕结束之后,村里人再分。
老村长最怕的,还是唐河拖着钱不给,或是欠着欠着,直接就黄秧子了。
现在好了,当场就点了钱,这是个厚道人。
人家厚道,咱也不能小气啊,别的不说,咱得供吃供喝供住啊。
村委里烧得热的乎的,几个老娘们儿拿来全新的被子铺到了炕上,先把住解决了。
几个做饭拿手的老娘们儿在外头忙活着,一条条鱼在她们的手上变换着形状。
唐河他们坐在屋里,抽烟喝茶吹牛逼。
天黑了,饭也好了。
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圆桌支了起来。
当中是一条十来斤的大江鲤子,红烧的,上头还铺着不少五花肉,底下还压着一些咸菜条,咸香扑鼻。
唐河的跟前,是一条清蒸鱼。
东北人一般不吃清蒸的鱼,淡水鱼土腥味较重,更适合红烧、大锅炖之类比较重料的东西。
但是唯有一种淡水鱼,最适合清蒸,那就是鳌花,肉质细嫩腥味轻,又鲜又香。
还有像什么酱焖鲫鱼啥的,但凡有鱼形状的,唐河都认识。
不过还有好多,连形状都没有,实在不知道是啥鱼。
老村长给指着,这是鱼片,这是鱼丸,这是鱼头焖子,这是鱼鳞冻,这是鱼泡,这是鱼籽。
鱼籽唐河当然认识。
老村长一拍大腿:“等会再吃,还有一道菜,得我亲自下手!”
老村长一挥手,一条冻得梆硬的大狗鱼从外头拎了起来。
老村长借了唐河的手插子,先扒了鱼皮,然后把鱼卡在木头案子上,又拿着刨木头的刨子,在鱼身上一推。
刷啦,几乎透明的鱼肉,打着卷地从刨子中推了出来。
老村长刷啦刷啦地推了半拉鱼,薄薄的肉片也堆了一盆子。
老村长往鱼肉片里洒了一把盐,然后又洒了一些白醋,拌吧拌吧,往桌子上一放。
“但凡冬捕,哪能不吃生鱼片呢!来来来,尝尝!”
淡水鱼做生鱼片,你是真不怕有寄生虫啊,但凡喜欢吃生的地方,寄生虫发病率那是杠杠的,特别点名广西。
小鬼子那边不算,巴不得死绝了。
老村长切了一声:“这零下三四十度的,啥虫子都冻死了,再说了,咱还有这个呢!”
六十度的散搂子,就算进了胃里,那也是六十度,啥虫子啥菌杀不死你啊,你